幾乎抱成一團,你爭我往。氣喘連連中,金子推著他的前胸,說:“我們去個地方吧。”
邱孝祥昏頭轉向,果真帶她去朋友閒置的一間公寓。一切都是順水推舟那麼簡單,直到邱孝祥順暢的滑入進去,被頃刻間襲來的巨大滿足感擊中,他反而清醒了一些,支起上半身,眼神悵惘地看著身下的人。
他無數次地想過期待過這樣的場景,在深夜,在白晝,毫無保留地釋放自己的血液和青春。可他從沒想過身‘下的這個人會由莫北換成另一個人,他忽然覺得陌生,無比的陌生,整個世界都看著他,他在和另一個人相‘擁。
可這樣的冷靜也僅僅是維持了片刻,他很快又投入進去,覺得一顆心麻痺起來,只知道來回聳動。他推起她那條縈繞一整個中午的黑色長裙,埋首在那縱深的溝壑裡,雪白的晃動的肉,讓他整個靈魂都在崩塌。
沒過多久他便繳槍,躺倒在金子身上喘氣。第一次的衝動青澀和難堪的迅速,在金子眼裡卻滿是可愛,她拿光‘溜‘溜的兩條腿蹭著他的腰,手在他背上划過來划過去,媚眼如絲,甜聲鼓勵著,“可以再來一次的哦,你不是說你很厲害嗎。”
他果然精神抖擻,這一次,雙方終於精疲力盡。
邱孝祥起來的時候站去窗邊點了一支菸,身後,金子已經穿好了衣服,慢悠悠地用手梳頭髮。
邱孝祥眉頭皺得緊緊,剛想說抱歉,卻被金子識破了,她立刻阻止道:“邱孝祥,你可千萬別和我說對不起,就好像咱們之間真有什麼交情一樣。都是成年人了,男歡女愛這種事我看得很開,你放心吧,我既不會去糾纏你,也不會去告訴誰。大家都是你情我願的,我也不是沒有享受到。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還要相處的不是?”
邱孝祥承認自己在聽到這些話後的第一反應不是愧疚得無地自容,而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一段合拍的關係,一個不糾纏的人,快樂和不負責兼得,沒有哪個男人會覺得不開心。
可隨即的,他便覺得自己卑鄙,他是有女朋友的,而他是真心實意愛著她的,可他卻和另一個女人有了關係,他所想的第一件事居然還是不要惹到一身腥。
他覺得自己混蛋極了,配不上莫北。
冷戰多天之後,和別人在一起過的邱孝祥終於主動給莫北發了一個簡訊,今天週六,問她有沒有出去和同事出門逛街了。
莫北很快回了簡訊:沒空呢,今天我看房子去了。
莫北手機響的時候,她正趴在老舊的電腦前頭翻找網上的兼職。弟弟莫南邊削蘋果邊走過來,切了一小塊塞進她的嘴裡,瞥見電腦上密密麻麻的資訊,努努嘴道:“你現在工資不是夠用了嗎,幹嘛還累死累活地去找兼職。”
莫北白他一眼,“你懂什麼,哪有人嫌錢多的。你要上學要吃飯要穿衣服,以後長大了還要討老婆,哪一樣不要你姐姐我貼啊,你以為小姨會大方到把錢省下來給你?再說了,”她嘆口氣,壓低聲音,“我還想買房呢。”
“你還想著買房哪!”莫南大吃一驚,“上次和小姨鬧成那樣還沒死心啊,她要是肯吐出一分錢出來,我立馬和你姓!”
莫北嗤地笑起來,“你本來就和我姓。”
“說正經的呢!”莫南將蘋果放在桌上,明晃晃的刀子還拿在手裡,此時指了指屋外頭,“這房子本來就是咱爸買的,幹嘛要挪窩讓她一個人逍遙啊。雖說現在房產證上她的名字,可她人老體衰的也趕不走我們倆,等她過幾年一死,咱們還是這裡的主人。”
惹得莫北笑得不行,把他那刀拿過來擺桌上,道:“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兒,什麼時候這麼心狠了啊,我和你說——”她手機忽然在桌上震動起來。
論號碼她是不認識的,可這本地號段一過接連著一大串的零,莫南在旁說:“這誰的號碼啊,也太厲害了吧。”她心裡有數,隱隱覺得是他,接聽之後問:“你好,請問你找誰?”
電話那頭一愣,莫北也覺得自己說的話怪怪的。
那頭的人低聲吃笑,覺得這姑娘真是有趣,按圖索驥,按圖索驥,又不是辦公電話,問什麼找誰。於是他說:“我就找你,莫北,我是時竟寧。”
莫北心直跳,猛地站起來撥開莫南往角落走。時竟寧來找她去看房子,也難為他那麼忙居然還心心念唸的想著。莫北倒猶豫起來,也不說想去,又不甘心,慢吞吞地說:“您就告訴我您朋友的聯絡方式吧,我想清楚就聯絡他。”
誰知道時竟寧說:“你下樓吧,我已經到了。”
莫北膝蓋一軟,差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