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彼此應酬多容易撞車,當真是要以為一方對另一方有意思而為之了。
一個多小時前,邱孝祥約人談生意的時候便看見了金子。彼時她已經脫了外套,只穿一件貼‘身的黑色高領無袖長裙,襯托的面板瑩白如雪不說,亦把身材修飾得凹‘凸‘有‘致。
她也知道自己漂亮,笑得甜美如花,一雙美目裡波光閃閃。只是身邊禿頭的胖子有些無恥,往她身上一個勁擠過去的同時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金子登時臉漲得通紅,然而不敢發怒,僅僅是笑容僵了一僵便。
吃飯的時候邱孝祥總有些走神,腦海裡始終閃回著金子那張通紅的臉,滿是驚詫和厭惡的眼睛,以及剋制至僵化的笑容。一個女孩子跑社會,面對形形□□這樣多的人,男人,好話說盡,卑躬屈膝,回報卻遠遠沒有風險來得要大。
他開公司這些月,也常常是風裡來雨裡去,陪著客戶吃飯喝酒裝孫子,醒過來了還要忙業務搞技術抓管理。唯一比金子來得強的便是自己是個男人,至少不用擔心某一天宿醉醒來,有個猥瑣男人把自己給睡了。
而這些痛苦恰恰是身處機關的莫北體會不到的,她端著一隻金飯碗,工作清閒,事務單一,時常聽她抱怨的也不過就是單位人際關係的複雜。人際?當吃飯都成問題的時候,人和人之間的那點事兒還真算不上什麼。
就這麼沒頭沒尾想著的時候,外頭忽然有一陣吵鬧聲,換碟子的侍應生進來時說:“打起來了,一個女的和一個男的,估計是那男的對女的動手動腳了,女的正撒潑呢,動靜還不小。”
邱孝祥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問:“那女的什麼樣啊?”
“中等個子,黑色裙子,光著膀子呢,挺好看的還。”
邱孝祥一拍大腿,肯定是金子無疑,那丫頭雖然平時裝得挺甜,發起火來就是天崩地裂。他和席上的幾個客戶說了聲不好意思,一手護著西服下襬就站起來往外走。
剛一開門,一個黑色身影便重重倒在了他跟前。邱孝祥定睛一看,這不是金子是誰啊,連忙彎腰將她扶起來了,給她撣一撣肩上蹭破的皮,小聲問:“要不要緊啊?”
不久前看見的那個胖男人正大步走來,指著地上的金子就破口大罵,“還給你爺爺我裝純呢,我不過就是摸你幾把,還沒上嘴親呢,你火什麼火?本來就是出來賣的,你要不把爺們伺候的好好的,誰來買你的藥!”
金子把嘴唇咬得雪白,怒瞪著雙眼惡狠狠地盯著那男的看,心裡又急又氣恨不得起來踹兩腳,卻突然發覺身後摟著的那隻手猛然一鬆,邱孝祥已經像是離弦的箭般跑了出去。
一陣哀嚎過後,胖子掛著半張臉的鼻血躺在地上。邱孝祥一臉鐵青地回頭,彎腰,將地上早已看呆的金子抱了起來。
邱孝祥決意送佛送到西,喊了一輛計程車後,親自送金子回家。
金子把窗子降下來一些,冷風颯颯撲在臉上,她方才覺得好了許多。轉頭衝邱孝祥笑了笑,“喂,沒看出來啊,一直以為你是爛泥扶不上牆,沒想到你居然挺厲害的。”
邱孝祥丟個不屑的眼神給她,調笑道:“我真正的厲害你還沒見過呢。”
金子一陣感嘆,揚著聲調說:“哎喲,那你什麼時候讓我見見唄,我真是好奇得不得了啊。”
邱孝祥但笑不語,背靠著座椅,偏頭往窗外看過去。
車裡猛然一安靜,金子就覺得一顆心有些堵。到這種時候,她覺得自己是真的有些嫉妒莫北了。她雖說是窩在機關大院,拿死工資吃飯,可何愁會餓肚子,何愁會疲於奔命。不用應付一個接著一個的應酬,不必假笑賣弄風情的如同一個交際花——何況,她還有個邱孝祥。
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被剛剛那胖子氣得,還是感嘆自己的身世不好運氣不佳,總之低頭的那一瞬眼淚便嘩嘩落了下來。
邱孝祥的餘光早落在金子這一頭,忽然察覺異樣便猛然扭頭。見她哭了,手足無措,彎腰傾到她面前,幫她擦著臉上的淚痕,焦急地說:“喂,你別哭啊,我的天,女孩子一哭我就瘋了。”
邱孝祥後來想想,他這一天還真是瘋了。當時金子哭得梨花帶雨,抬起一雙滿是霧氣氤氳的眼睛時,他腦子裡如被猛擊,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這一切來得又急又猛,他沒有理智來做冷靜。
不是瘋了又是什麼?
邱孝祥彎頭去吻了金子,唇舌相碰,他勾著她的魂。金子只是一瞬的停頓,隨即的猛烈回應。
兩個人像是一對廝殺的獸,吻得太緊太急,又沒有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