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地,棺木屍體均已不在。另,在其餘四十座中,有數座採用水泥大理石等建築材料封閉,是劉莊當代大戶,其內或者會有陪葬品。”
老大點點頭,“獨眼。”
獨眼道:“我查了七十座,有二十座為明末至清乾隆年間的,據估測為劉莊祖墳積聚場所,有金玉陪葬品。其餘的有四座為衣冠冢,其地底水流分支護衛,土質乾燥無養紋地,但其中一座近年衣冠冢卻隱含樣鼠之象,估計已經為地鼠所佔。”
“小刀。”
小刀道:“六十二座,六十座小,無標誌無碑,葬法採用了‘甲子術’,應是劉莊祖先的莊內莊客,不會有價值,但對劉莊的風水很有用。兩座是砂墓,無法盜。”
“小胖。”
小胖露出謙卑的笑容。“師傅,我看了三十個,也不知對不對。——因為地下水流的緣故,都已經為水佔據;墳墓周圍植物生長情況可知,大約再過不到十年,這些墳墓就只能叫土堆了。”
老大轉向小鏟。小鏟道:“我只看了十五座。其中五座和小胖重複,另十座遙呼山勢,與王莊墳墓走向脈絡相同,幕主都是王莊嫁來的女性,隸屬於移屍墓。”
老大站了起來,一指所處之墳:“看看這一座。”
五名弟子聞言而行,各取隨身器械,探洞取土,仔細觀察且品嚐,伏地傾聽,以掌擊地,仰望夜色,返身閱讀碑文,冥想,再重複進行。半小時後,才紛紛返回到碑前。
“看出了什麼?”老大問。
“碑文上說,這是明天順年間的,但墳質為明正德年間才對。地底無任何跡象,連衣冠冢也算不上,估測是座移墳,墓主已經遷移或者根本不在此處埋葬。”二狗說道。
獨眼接著道:“應該是座移墳,但音質顯示,其內有少量瓷器,假如真是明正德年間,該有極大價值。”
小刀搖頭,“碑文為男性,出家為僧,無妻兒子女,但墓主是女性,墓下十七米處有泉眼,若墓主沉入水流,就會造成移墳的假象,依水流而定,應該有個更膽大的設想:即墓主極其年輕,葬的時間上有重複,其近年的墓主,應在西南方向約七里處可找到屍骸。”
小胖插口:“找不到。水流西行一里後斷脈,那裡是養蟻地,什麼也留不住。”
老大望向了小鏟。
小鏟沉思片刻,道:
“此墳遙呼大葬山山勢,為‘結穴’所在,但因隸屬‘分龍’之故,因此只能是‘小結’,構不成大氣勢。再因地水旁移,構成風水術中的‘二十四凶’之‘邊死邊活’,所以才會有移墳之假象。……其實墓主早已骨骸散盡,無物留存。至於地下有瓷器之音,應為地泉旁‘穴神’所發,其形狀,該是一方石碑。若將此碑取出,‘地穴’便不存在,劉莊也因此可出盜墓奇才,縱無師承,也可憑自悟而媲美於我們幾個。若得傳授,更是前途無量。”
一席話,說得老大臉上居然也有了笑容。他微笑道:
“你們幾人,各有道理,均可出師。但五人中也惟有小鏟判別出了地底之物。將來前途,不在我下。小鏟,你再看看,‘穴神’何在?”
小鏟應了一聲,深吸氣,邊走邊吸,終於匍匐於地,用那小的可憐的鼻子嗅著地氣,待回到石碑前時,面色上竟是無比的驚訝,看來十分迷茫。
老大道:“可看出?”
小鏟慚愧道:“看不出來。”
老大問:“你看出了什麼?”
小鏟道:“我……”
“有什麼,就說什麼。”老大語含鼓勵。
“恩……,依常例,既為疑墳疑穴,斷無穴神之理,但我看來看去,卻總覺穴神就在——難道就是這方石碑?”
第二節完
第三節:《蓋房》
“也真難為你了。”老大嘉許地說道。“能判斷到這個程度,經驗倘若再豐富些,就足以達到‘幫工’級別。事實是──‘穴神’早被取走,而且已經有應驗者,應驗人就在此處,所以氣息留存。”
五名弟子,一齊驚訝四看,卻找不到除了他們外的任何人。
“不必找了。這個人,就是我。”老大傲然。他一頓一嘆,“當年,我的師父,在大葬山下探墓,曾結識了劉莊的人,並隨意傳授過幾人一些基本知識──據說那幾個人現在已經是劉莊的盜墓奇才了。同時,還邂逅了一名女子,後來就有了我。我沒滿月就被師傅抱走,後來才知道母親因被村人斥罵為不守婦道,被迫自盡。師傅把她送入這座墳墓,取走了穴神,以造就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