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金性由弱增強,達至金之精後便侮母(土),喜火伐木恨劫(劫財,金)唯助水力。仝蓉、黃紫蘭,皆為水性,周伶俐亦然,三者又不盡同,一為壬水之源,必滅於博大之土下,故在老大的土性大盛時受制,一眾金性柔衰時無助,木傷時洩力(朱倩之‘邪木之精’受老大土之反侮及老大弟子小鏟之金所克後傷損,水能生木,源水遇精木必定重損,猶如胎在腹內已亡且為逆胎,必傷母體一般。),再因水勢過盛而失去自我(移宮迷境便如地下水流,挾持已傷之‘水’,將之吞噬),故仝蓉傷重無治而亡。一為癸水支流,雖洋洋灑灑,卻喜土扶持,一旦失土,必如洪水氾濫,無有定向,漫至終點,便自行消亡,是故她最終自投死路,送入陳星之口。一為陰陽相雜,變換無定,可隨環境做更改,以適應不同局面,猶如澗下水之出口。是故為土所護、為土所阻,不養木,不從金,不隨水,不懼火,至今平安。(當然本段並非王甲所思,而是隨手指出。)
易理難解,王甲所用易理,為六爻演算法,雖有易理在內,更多的卻是運用了五行生剋之命理方法,他的這一卦,最重要的乃是“七煞克兄弟”,其關鍵部位,就在於“七煞”,只要能推出“七煞”的正確含義,就可提前準備,做好防範亦或補救措施。
然而人在局中,須得全盤推演,一個環節也不可忽略,方可正確從事。但也正因人在局中,不可能看到每一個問題,是以如若將錯誤一一排除時,即使能得到了正確的答案,可能事態也已經無可挽回了。學卦推演,可以慢慢來,錯了也不要緊,但在這生死難以預料的環境中,多一刻遲疑,就多一分兇險,哪有閒空去一一推演?
王甲自知當前環境,一但確定了兇險四伏,立刻把目光掃向那深邃的洞穴之下,預備下去。
——卦義是下。下有危險。
——危險來自於兄弟;七煞克兄弟。
——金克木?
金若克木,所克伐的當然不僅僅是王木的“木”,可是王甲已經顧不得許多。
他望向了下方。
※ ※ ※ ※ ※
光芒眩目,機器的轟鳴聲,甚是驚人。睜開眼睛,只能看到圓圓的洞穴和正中的方方的洞穴,下方的光線,使一個個洞穴宛如聚焦燈般,讓人目光昏花,什麼也難以看清楚。他不得不閉上眼睛。閉上眼睛,是無際的黑暗。但這一來反倒好手了一些。越亮的地方越黑暗,洞口處,反而可以看見隱約的東西。他望了片刻,這才發現,周圍的原洞,只是個洞口,視線一無所阻,便可看到下方死一般的黑暗,可以想見,如果躍了下去,必然會直墜洞底。而那洞底,卻似無邊無界深入地獄一般,令人望而生畏。也似是在仰望夜空,看到的臭氧層被破壞後出現的天空圓洞一般,那邊就是宇宙。王甲忽然覺得有一種失重的感覺,彷彿那些圓洞,並非通向下方,他俯首而看,倒似乎是在仰望天宇,自己置身所在,也已在地球之外……
他搖晃了兩下,好容易才站穩,望向正中的方洞。方洞卻似乎天梯一般,直延而下,斜斜的就像是通向無止境的下面,也似是通向無止境的上方。那岩石階梯,兩側都有尖銳的山石,有些地方,幾乎沒有任何空隙。只看了幾眼,他就有種醉酒後的噁心感,覺得天暈地轉,只想嘔吐。
……下面,果真很駭人。
他暈乎乎地想著,已經不自知地邁出了一步,已經下到了第一個石階上。
這第一步邁出,他就再無法止住身勢,像是從異常陡削的山坡上衝下去一樣,不停地衝了下去。他極力想煞住衝勢,可是毫無用處,他越衝越快,風馳電掣的速度感湧入腦海,他已經絲毫不敢有任何的雜念,只能全神貫注地盯牢了前方的階梯,保持著自己不失足。他也這才發現,看來斜斜直下的階梯,竟是宛如旋轉樓梯一樣,一口氣也不知衝出了多少的階梯,才使衝勢緩慢下來。片刻後,衝勢停止,他撲通一聲摔倒,急忙伸手想抓住什麼,連抓數下,奇蹟般地停了下來,只剩下大喘粗氣的份。
當他終於平抑呼吸,重新站起時,才看出自己已經下了一半,仰首望去,是無止境的天,俯首望去,是無盡終的地。但值得高興的是再往下走,已經恢復正常。
但下了十數階後,他又發現,這已經簡直不像是向下走,倒像是正在攀登接近九十度的階梯一般,異常吃力並且難以承受。向“下”走了只片刻,他的身體為了省力,已經幾乎倒懸在階石上,兩隻手已經倒抓住階石,卻沒有墜下。
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