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
一提起眼睛,阿蘭立刻又淚眼婆娑了。
「唉,我們都是命苦的女生啊!」
兩人便這麼莫名其妙地抱頭痛哭起來……
眼看著一場訴苦大會即將開幕,一直裝聾作啞的雪城日也不得不逃到陽臺上來避難。
見我正警惕地探頭偷聽著那二女的竊竊私語,他忍不住苦笑道:「師叔,你現在該明白有這麼一個妹妹,有時候是多麼痛苦的事情了吧!」
我頭痛道:「喂喂喂,你可別給我亂叫,論年紀我比你小多了……」
「按輩份就該這麼叫啊!」
他無辜地看著我。
「……」
說來也奇怪,自打雪城日知道他師父就是我師兄後,與我的言談間便似乎多了層隔閡,就好像下級對待上司般一板一眼,讓我很不習慣,也不知是我過於隨便,還是他做人實在太嚴肅了。
「對了,剛才一進門,我就感覺似乎有股很熟悉的氣息,是不是……師父他老人家今天來過?」
我心說你這到底是什麼鼻子啊,隔了二十多年都還能聞出來?當下搖頭道:「哪兒可能,他可沒空來看我。」
「別騙我了,師叔,我剛剛在地上發現了這個……」
他攤開手掌,卻是一截剪斷的雪茄頭,「如果我師父沒來過,難不成這還是你們抽的?而且看起來應該是極其高檔的菸葉,市面上根本就買不到。」
「……」
見我語塞,他又湊近前來低聲哀求道:「師叔,你可是答應過我的,等這件事情結束了,你就會親自帶我去見我師父。如今已經塵埃落定,而且他人就在這裡,你都不肯讓我見見麼?」
事到如今,我也無法再抵賴,只得嘆了口氣,「抱歉,你來晚了一步,他已經迴天堂島了。」
「這麼說,他真的來過?」
雪城日雙眼中突然泛起一陣狂喜,「那他什麼時候走的呢?」
「半個多小時前吧……」
「半個小時?」
雪城日當即掏出行動電話,撥了個號碼叫道:「請問今晚直飛天堂島的班機幾點起飛?……嗯?你這是查號臺?啊啊,我是想問飛機場服務檯電話是多少?……喂,飛機場麼?請問今晚直飛天堂島的……哦,謝謝,太感謝了!」
見他結束通話電話,我剛要好心地提醒他師兄絕不可能去坐什麼飛機,誰知他卻突然狠狠地給了我一個擁抱,接著便拔腿衝進屋內對雪城月喊了句,「告訴爺爺,我有急事兒要去天堂島一趟,回來日期待定……」
還沒等雪城月反應過來,他已經「匡」的一聲奪門而去……
「喂!你給我站住!到底有什麼急事兒?明天還有一堆叔叔、伯伯、乾爹、乾娘要來看你啊……天哪,爺爺肯定會給他氣死的……」
雪城月見他頭也不回地去了,急得連忙對阿蘭說了句,「抱歉,阿蘭,改日再聊吧,那個瘋子的老毛病又犯了!」
說著也匆匆追出了門去。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阿蘭茫然地看著我道。
「他得知他師父剛走沒多久,就自作聰明地跑去飛機場了。」
我苦笑道。
「羅大哥?難道……雪城日的師父就是羅大哥?」
阿蘭難以置信地驚呼道。
「是啊!不過他肯定沒有想到,他的師父是那種為了能抽雪茄,寧可靠兩條腿跑著去天堂島的人。」
「……」
是夜,我依舊在客廳翻閱著租借回來的烹飪書籍,孜孜不倦地研究著各種烹飪原材料的產地分佈以及性質差異,而盯新聞盯累了的阿蘭則枕著我的腿蜷在沙發上打盹。
連續幾天的學習,讓我對烹飪這門藝術愈發地喜愛起來,而且越研究越覺得這其中奇趣盎然,奧妙無窮。比如地域不同所帶來的水質差異,會讓同一盤菜餚的味道口感產生一些奇妙的變化,甚至會失去原本獨特的風味,而引起這種結果的原因則是因為水中的金屬離子含量不同所造成的。不光是水,就連我們常見的食用鹽,居然也有很多品種,有曬鹽,也有礦鹽,味道各不相同。北美就有一種礦鹽,是直接從岩石中開採出來的,食用時將兩塊礦鹽相互摩擦就能灑下細小的鹽末,口味微甜,很適合肉類的燒烤。而有些原本苦澀,甚至有毒的瓜果根莖,在經過某些特殊處理後,會變成很美味、很營養的食品,還有一些原本無法想像的東西也能拿來做菜。像南美大陸有一種食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