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我才不坐!」
師兄又摸了摸她的頭,笑著揮手而別。
我戀戀不捨地目送師兄遠去,一想起這唯一的師兄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著實是聚少離多,心中不禁百感交集,剛忍不住感嘆了句,「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左腳大拇指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還未等我慘叫出聲,右手又被阿蘭狠狠一口咬住。
她邊咬還邊磨著牙,氣哼哼道:「寂寞?你還寂寞麼?剛剛還想把你這麼可愛的妹妹拱手送人呢!」
「可愛的妹妹?……嗚哇啊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
我痛不欲生地求饒道:「剛才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隨口說說?那就更不能原諒了!」
阿蘭又伸手狠狠掐在我的胳膊上。
「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師……兄……
今晚還真是熱鬧,師兄剛走沒多久,好幾天沒露面的雪城月兄妹又登門造訪了。
「哎呀呀,這裡環境不錯嘛!」
雪城月背著手好像領導訪問般打量著我們的宿舍,又似炫耀寵物般地拉過她哥哥對我們說:「想必你們應該猜出來了吧,這個該死的混蛋就是我哥哥咯!來,哥哥,這位看起來傻兮兮的傢伙就是冶羽,而那位非常乖巧可人的美女則是他表妹阿蘭了,還有那個那個……咦?二百五十一號呢?」
好奇地扭頭四處尋找著二百五十一號的身影。
「它嫌天氣太熱了,所以……」
我對錶情頗不自然的雪城日點了點頭,拉開冰箱門,將正在偷吃我剛買的牛肉的二百五十一號給拎了出來。
二百五十一號錯愕地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雪城月,連忙想咽掉最後一口牛肉企圖湮滅罪證,雪城月已一把將它嘴裡的牛肉搶了下來。
「天哪!還是生的你就吃啊!」
雪城月氣得直跳腳,把它抱過去使勁兒搖晃著逼問道:「快說,我給你的那些嬰兒營養餐,你到底按時吃了沒?」
急於逃離魔爪的二百五十一號連忙「嘎嘎」地直點頭,還不停討好地搖動尾巴直舔她的手指。如此乖巧的模樣逗得雪城月咯咯直笑,哪裡還捨得責罵它,笑咪咪地摸出塊糖來塞到它嘴裡。
一聽到嬰兒營養餐,阿蘭便「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慘兮兮地指著我告狀道:「阿月姐,要不是你送來了嬰兒營養餐,我早就已經被這個狠心的傢伙給餓死了!」
「咦?有這種事?」
雪城月懷疑地看著我。
我心虛地咳嗽一聲道:「啊!你們隨便聊,我去陽臺給你們把風……」
說著拔腳便溜。
阿蘭依然不依不饒地抹著眼淚告狀道:「阿月姐,這個白痴這兩天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毛病,說什麼要磨練自己的廚藝,結果不但對我們不聞不問,還盡做一些能吃死人的東西來折磨我們……嗚嗚嗚……什麼魔鬼墨魚炒麵、什麼地獄通心粉,要都吃下去,你怕是要等到去天堂的時候才能再看見我們了……」
以往阿蘭告的狀大多都是些捕風捉影、不盡不實的罪證,如今鐵證如山,自然更是聲淚俱下、楚楚可憐,聽著連我自己都感覺我簡直就跟那個逼白雪公主吃毒蘋果的變態王后一般罪大惡極了……
「什麼?」
雪城月的母性本能立刻被激發得無限高漲,聲音一下子拔高了八度,「那傢伙趁我不在,居然這樣欺負你?」
「當然了!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會悽慘到要和二百五十一號一起吃嬰兒營養餐的地步……」
躲在陽臺上的我直聽得冶汗涔涔,正欲跳樓逃生,卻聽雪城月囁嚅著問道:「阿蘭,難道那個嬰兒餐……真的很難吃麼?」
「啊……也不難吃了……」
意識到說錯話的阿蘭連忙急中生智,「咦?這是阿日哥哥吧?哇!不愧是阿月姐的親哥哥,竟然比照片上的還要帥好幾倍呢!」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雪城月陶陶然地假意謙虛道:「哪裡哪裡,從小看到大,根本沒覺得呢……」
一邊謙虛還一邊訴苦,「哼,我哥這人啊,別的都好,就是脾氣倔得很,一旦認定了啥,八十匹馬都拉不回來。說是為了找師父,放著那麼大的家業不顧,居然跑去當兵!唉,有這種老哥,我還真是命苦啊!」
說著說著,居然也慘兮兮地抱著阿蘭哭了起來。
哭了一會兒,雪城月才彷彿突然醒悟般地冒出一句,「咦?阿蘭,你眼睛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