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師兄沒有反應,我又問了句,「它怎麼突然閃了一下,你看見沒有?」
「我看見了。」
師兄似乎還沒完全回過神來,「剛才幾乎把我嚇了個半死,還以為把它拽斷了呢!」
「等一下……」
我感覺手中的黑線似乎被什麼勾住了一般,竟然無法任意滑動了,仔細朝石柱上瞧去,我不禁驚喜萬分道:「師兄,你快看!它卡進去了!它嵌進石柱裡去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剛才做什麼了嗎?」
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師兄喜得志乎所以,拽住我的手連連問道:「它怎麼突然就……就進去了?」
「我什麼都沒做啊!我還要問你呢,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剛才這繩子可是在你手裡的啊!」
「對啊,剛才我就是這樣……這樣……」
師兄又來回扯拽著那黑線,扯了半分鐘後突然抓狂道:「天哪,剛才到底是怎麼卡進去的?」
「別急別急,深吸口氣,冷靜,冷靜……」
我抓住急躁得要發瘋的師兄,連連安慰他道:「來,跟我一起深吸口氣……千萬要冷靜,好好想想,剛才我們都幹了些什麼。」
稍稍冷靜下來的師兄抬頭回想道:「剛才我一邊和你說話,一邊就這樣扯著繩子……對,就這樣,可現在為什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說話!剛剛我們都說了什麼?對了,蜜月!新婚!新人蜜月旅行!」
我如同唸咒語般對著那石柱喊道:「總統套房!豪華五星酒店!怎麼樣怎麼樣?有反應了麼?」
「沒有……」
師兄鬱悶地停下扯拽,「奇怪了,剛剛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一定還漏了什麼細節。」
「細節?」
我上下仔細打量著師兄,努力回憶閃光前幾秒鐘發生在師兄身上的一切事情,「當時我說……師兄,你是不是也度過蜜月……然後,對了,然後你臉突然紅了,接著……」
「我什麼時候臉紅了!」
師兄急忙否認,「我哪裡臉紅過?」
突然間,那黑線又閃亮了一下,下一瞬間,只聽見我和師兄急促的呼吸聲,兩個人直勾勾地盯著那根繩子,卻見它已完全沒入石柱,陷進去半公分有餘了!
「難道……這是一個測謊器?」
我狐疑道:「只要你一說謊,它就有反應。」
「誰說謊了?」
「那好,我問你,你剛才吃了晚飯沒有?」
「沒有。」
師兄倒也非常配合,可那繩子卻沒什麼動靜。
「你抽菸麼?」
「那是啥?我是一個沒有絲毫不良嗜好的人……」
「你平時最喜歡幹什麼?」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師兄臉不紅氣不喘地胡謅道。
我看著一點反應也沒有的黑繩,搖頭道:「看來對於這種無關痛癢的問題,你撒起謊來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呸!這隻能說明剛才我根本沒說謊!」
歪頭想了半天,就在他毫無防範之時,我冷不丁問道:「緋月琳是誰?」
「啊?不……不認識……」
繩子上異芒連閃,瞬間又陷入了幾毫米。
我信心大振,再接再厲道:「緋月琳和你是什麼關係?」
「同學……不不,同事關係……」
繩子持續閃亮。
「那你跟她接過吻麼?」
「沒有!怎麼可能!」
繩子倏然間光芒四射,如燒紅了的刀子斬入牛油般「呲」的一聲瞬間切下去三四公分。
我心驚膽戰地看著那繩子切過後留下的狹長裂縫,此刻正如融化的樹脂般在緩慢粘合,這才鬆了口氣道:「真危險啊,剛才那個問題太激烈,差點把它給切斷了……」
還待再問,師兄卻死也不肯去抓那根繩子了。
我無奈道:「你對赫氏就只有這麼點感情麼?」
「要問,也該我問你了!」
師兄像個孩子般氣呼呼地看著我。
「好吧好吧……」
我只得抓住繩子,「你問吧!」
「你可小心著點,別太使勁兒了。」
師兄一臉「終於輪到我了」的壞笑,「我的問題可是很激動人心的哦!」
「……別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