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等他回來的時候,發現那鐵絲已經深深嵌入冰中,可冰筍上卻依然沒有任何裂縫。」
「哦……」
師兄醒悟道:「原來是因為那塊肉……」
「對,因為那塊肉實在太重,以致於鐵絲狠狠勒在冰筍上。因為壓力能產生熱量,冰便開始逐漸緩慢融化,鐵絲也隨之嵌入冰中,而當時天寒地凍,融化的部分又會再次凝結,恢復原狀,所以,鐵絲便這樣奇蹟般地穿過了冰筍,掉在了地上。」
「這麼說,只要我們將重物掛在那根黑線上,等上一個晚上,它就會自己掉下來了?」
師兄喜出望外,「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不該臨陣退縮了啊!」
「是不是這樣還不知道呢……」
我皺眉道:「這石碑我們也看不懂,婆婆說的話裡似乎還有別的含義……唉,先試試看吧,總之先要找出它的熔點,看看到底多高的溫度才能融化它。」
說幹便幹,當下我們就開始了實驗。
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先選擇在石柱一角上進行初步的測試。只見師兄點燃了雪茄,小心翼翼地貼在石柱表面,半分鐘後……沒有任何變化。
「看來幾百度的溫度對它是不起作用了。」
我抽出劍來,真氣瞬間將劍身炙得通紅一片,慢慢貼在石柱表面……依然是毫無反應。
「天,不會吧,上千度的高溫都沒用?那要是吊重物得吊到何年何月去啊!」
師兄再次絕望道。
「不不,按理說不可能會有那麼苛刻的條件……」
我搓著下巴沉思道:「畢竟這是個對人類開放的遊戲世界,必然會考慮到參與者的實際情況。如果真是個無法完成的任務,那放在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說得很有道理,可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呢?」
師兄使勁兒拿雪茄捅著那石柱道:「帶兵打仗我倒是不怕,找個怪物單挑也不是難事兒,可偏偏這種動腦筋的事情……唉,年紀大了,腦子早就生鏽了……」
「也許……並不是靠高溫來融化的……」
我皺眉道:「畢竟這不是我們世界裡所存在的事物,很可能並不遵循我們的物理規則……」
「不是吧,整個宇宙都遵循的定理,單單這根石柱例外?」
「誰知道呢,說不定它是某個特殊的平行宇宙中的物質。」
「你當這是科幻小說啊?」
「可我們現在所在的世界,本身就不能用常理來度量啊!」
我不去理會師兄的抱怨,兀自低頭沉思,「遊戲世界……遊戲世界,難道說非得要某種很奇特的條件,才能將它融化?就好像……就好像睡美人需要王子的一個吻那樣?」
「別開玩笑了,這種東西你就算把它整個塞進嘴裡,它也不會給你變個老婆出來。」
懊惱的師兄攥住那根黑線上吊著的鑰匙,來回扯拽著道:「媽的,還以為終於有辦法能解開這道謎題了,想不到還是個死衚衕……」
我瞅著那把帶著心形飾柄的鑰匙,心中一動,好奇道:「這把鑰匙……師兄,你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沒有?」
師兄聞言瞅了瞅道:「嗯?除了它的樣子比較特殊以外,我倒沒發現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我說的就是它的樣子啊!這種形狀的鑰匙,似乎不多見啊!」
「嗯,我倒是有點印象,很像是豪華酒店出租的蜜月套房的鑰匙……怪了,難道這道謎題的製造者是個新婚不久的傢伙?」
師兄迷惑不解地把玩著那把鑰匙,「而那個洞穴裡,則鎖著他的新娘?」
「該不會是要一對新婚夫婦來,才能拿下來吧?」
我揣測道。
「誰會閒著沒事兒,來這妖怪橫行的地方度蜜月?」
師兄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咦?師兄,你剛才說這很像蜜月套房的鑰匙?難道……你也跟人度過蜜月?」
我突然醒悟過來,哈哈笑著揶揄他道:「不然沒結婚的人哪裡有機會去見識這種東西?」
「哪……哪有……碰巧見過罷了……」
猝不及防的師兄登時滿臉通紅。
就在這時,他手中的那根黑線突然間閃亮了一下,雖說只是極短的一剎那,卻把我和師兄都嚇了一跳。
「剛才是怎麼回事兒?」
我摸著那根黑線,只覺入手極為滑韌冰涼,完全沒有看上去那般硬澀,還帶著一絲麻酥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