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易手。
我抹了一把臉,還有點不相信。看看周圍,卻見人人都有點驚愕。若不是那些蛇人狼狽而逃的身影和那個纏在槍桿上燒著的蛇人,真要以為剛才只是個噩夢了。
半晌,城頭,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遠遠地望去,卻見蛇人狼狽而逃,帶著一地的煙塵。
按理,我們該出城追擊,以擴大戰果,但武侯卻不下令。我看著路恭行,他正望著退去的蛇人,面上,隱隱的有種憂色。
這時,我聽得蒲安禮衝過來大聲道:“路將軍,為什麼不追擊?”
路恭行轉過頭,道:“你能有必勝的把握麼?”
蒲安禮道:“那些怪物怕火的,我們可以用火攻!”
突然間,我腦子裡一亮。
蛇人怕火!
怪不得,它們不在晚上發動進攻。因為我們在天黑時,到處都點著火把。看來,蛇人雖然很象人了,還是不脫獸性,依然是怕火的。剛才,我們不過燒死了一個蛇人,斬殺的也沒多少,真正戰果幾近於零,我們的傷亡比蛇人要大,但蛇人還是見鬼一樣,逃個無影無蹤了。
我道:“路將軍,蒲將軍說得很對,讓前鋒營每人帶一個火把,趕快追擊。”
蛇人失去了戰車,在地上行進得不快,但也已退走了一段距離。再不追擊,便失去這個機會了。路恭行的眉頭緊皺,似也下不了這個決心。
沈西平的敗亡,實在已讓每個人都失去信心。
這時,身後有人道:“說得對!點起火把,追擊!”
我回過頭,是武侯!他身後還站著那兩個形影不離的親兵大鷹小鷹。我們跪倒在地,齊聲道:“君侯!”
武侯道:“快去!”
路恭行已似變了個樣子,大聲道:“前鋒營的勇士,每人帶一個火把,點著了衝!”
火把本來就在城頭有許多。我帶著五營計程車兵衝下城去,跳上戰馬。城下,已有幾支隊伍衝了出去。武侯那如雷鳴般的聲音,讓人覺得血液也似燃燒起來。
我跳上馬,卻見一邊的張龍友有點神色慌張。他大概沒有馬。我道:“張龍友,你在邊上歇著吧。”
說著,我已帶馬衝出城去。
第一批衝出城去的是中軍的銳步營。那是些步軍,雖然比我們先出城,但前鋒營人人有馬,我衝出去時,蒲安禮已在最前面,大聲呼喝著:“讓開!讓開!”銳步營已經我們讓出了一條道。
前鋒營還剩一千餘人了,但這一千餘人,還是一支銳不可擋的強兵。尤其是昨天那一仗,前鋒營因有路恭行約束,雖敗不亂,幾乎可說是沒怎麼接戰,人人心中都憋了一股氣。
我們已追上了蛇人。殿後的那些蛇人站定了,似乎準備接戰,路恭行帶住馬,叫道:“將火把拋到蛇人陣中!”
最先衝到的是前鋒營中的幾個營,有兩三百人。這兩三百人手中的火把扔出,將蛇人隊伍最後的幾十人與本陣隔開。那些火把都是浸透了油,落到地上也不會熄,反而把地上的一些去年的枯草點燃了,形成了一道不太高的火牆。
蛇人果然是怕火的。被這道火牆隔開的蛇人一見火,嚇得紛紛退後。本來那火併不太大,直如兒戲,但這道兒戲似的火牆也把蛇人困下了幾十個,大隊蛇人似根本不理那些落後的蛇人,已加緊退卻。而後來追到的一些人也學我們的樣,紛紛將火把扔出,將那堵火牆添得更高了。
那幾十個蛇人見已無退路,都回過身來,它們手裡的刀槍也舉了起來。儘管我們有不少人手裡還拿著火把,它們被那道火牆逼得無路可走,也不那麼害怕我們的火把了。路恭行喝道:“它們要孤注一擲了,小心!”
他的話音未落,一騎馬如閃電般飛出,一槍刺向一個蛇人。那蛇人似還想擋一擋,這一槍已中它前胸,那人的力量也大得嚇人,竟然將那蛇人挑了起來,“呼”一聲,扔進了火堆。那人喝道:“混帳的怪物!”
那是蒲安禮。
雖然他這一槍是借了馬的力量,但這一槍能將蛇人挑出去,本身的力量也大得驚人了。
也似被蒲安禮的這一槍激動,諸軍發出一聲歡呼,齊齊衝上。我衝在最前面,只見一個蛇人已將槍對準了我。我手中的火把還沒扔掉,喝道:“死吧!”
我把火把一下向那蛇人扔去,左手的長槍交到右手。火把向那蛇人飛去,火星四射,儘管還是白天,還是看得那那些血似的火舌。那個蛇人倒似呆了,一動也不動,我一槍向它刺去,槍頭才到那蛇人身上,邊上已有幾枝長槍同時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