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這人沒料到蕭子彥刀法竟然高到這等地步,方才雖然只過了一招,但這一招可謂死裡逃生,這人也幾乎用盡了力量。
蕭子彥沒有回答,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人,道:“原來叛軍已經混到了城裡來,真想不到,受死吧!”
他雙足一蹬,也已躍上了飛行機。這人知道單憑手中的兩根刺是鬥不過蕭子彥的流華妖月斬刀法的,雙手一合,兩刺交叉一分,身體忽地模糊起來。蕭子彥喝道:“還想逃!”他手中腰刀一翻,已成反手之勢,一刀飛掠,向這人攔腰斬去。
這一刀使得有如行雲流水,這人站在飛行機上,動還沒動,蕭子彥的腰刀已攔腰截過。但並沒有預料的血肉橫飛,這人象一團煙霧一樣,被蕭子彥的刀拍散了。
“奇門遁甲!”
蕭子彥的眼睛猛地睜大了。如果這人的雙刺只讓他隱隱約約地有種熟識的感覺,但是看到這路奇門遁甲,他再也不懷疑這人的來歷。
他的師傅在五羊城時有個朋友就是奇門遁甲的傳人。雖然師傅那個朋友來得不多,自己也沒學過,但也知道一些。怪不得這人知道流華妖月斬,這人一定就是師傅那個老友的傳人了。
奇門遁甲並不是擅長攻擊的招術,但是其中的八法遁可以讓人隱藏形跡,此道高手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個隱身人,因此最適合的就是用於暗殺。這人的奇門遁甲非同一般,功底已相當深厚,到底是什麼人?
他皺著眉頭,努力想著當初的情形。只是在他記憶中已記不起什麼了,連師傅那朋友有沒有弟子都忘了。如果真是的話,蕭子彥實在有點想問問這人關於師傅的事。畢竟已經過去了五年,不知道師傅和小靜現在怎麼樣了。
可現在實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他搖了搖頭,睜大了眼,仔細聽著周圍動靜。八法遁使出後,以肉眼是發現不了的,但敵人若要進攻必定會發出聲音。他將刀舉到前心,慢慢轉動身軀。
留守的兩個士兵多半已中暗算,周圍死寂一片。但蕭子彥已算定了,來人打的是破壞飛行機的主意,那肯定不會走的,一定還躲在某處準備發動攻擊。
這間屋子面積很大,卻只有兩盞油燈,暗得只能依稀看到一些飛行機的輪廓。蕭子彥乾脆閉起了眼,靜靜地站著。在這等情形下,眼睛看不到反而更增驚恐,不如干脆不去看,讓自己定下神來。
他站在當中慢慢轉動,一邊調勻呼吸,仔細聽著。他耳力頗佳,幾可以耳代目,此時全神貫注,方圓數丈之內的任何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朵,只要那人動一動,一定能聽到的。
轉了兩個圈,突然從東北角上發出一聲輕響。這聲音很輕,但蕭子彥全神貫注之下,卻不啻如聞驚雷。他身形一閃,身體象被彈出去一般,猛地向東北方衝去。
他剛一動,西南邊的一個角落裡,突然閃出了一個人影來。
那地方本來只是一塊影子,毫無異樣,蕭子彥身體剛一移動,這塊影子卻象風吹過的水面,起了一絲波動,象是從水中鑽出來一般,這人突然從影子裡鑽了出來,兩根尖刺直刺向蕭子彥咽喉。
這是奇門八法遁的影遁,匪夷所思,任誰也想不到。這人蒙著黑布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冷笑,心知敵人定躲不過這一招。可是眼看那兩根尖刺要刺中蕭子彥了,突然間卻象是被一堵無形的牆壁擋住,連動作都一下子變得慢了起來。
這人大吃一驚,還不曾反應過來,蕭子彥猛地轉過身,手中刀斜斜掠過。這一刀當真厲害,這人身法不靈,哪裡還閃得開,這一刀正削在這人右手腕上,一隻手被砍得飛了起來,這人疼得尖叫一聲,重重摔倒在地,什麼奇門八法遁的厲害後招,全都用不出來了。
此時蕭子彥方才轉過身,冷笑道:“真是個笨蛋,我一布好陷阱你就迫不及待地往裡跳。”
這人後悔莫及,心知這個看上去象個醉鬼一樣的軍官實是個了不得的好手,此時一隻手已被蕭子彥砍斷,不住喘著氣,只是向陰影裡退去。
蕭子彥將刀指著這人,喝道:“快說,是誰帶你來的?老實說了,我就給你個痛快。”風軍團駐紮的軍營並不顯眼,這人能到了這兒,定是有內間接應。
這人哼了一聲,道:“不錯,你本領比我強,不過你本事再大,休想讓我說出一個字。”
蕭子彥皺了皺眉,道:“別以為我不會用刑,你若不說,我就……”
他正待說出幾樣厲害的刑法,忽見這人眼睛一翻,心中一震,暗道:“他自盡了?”便搶上前去,伸手試這人鼻息。哪知他剛蹲下身,這人的眼睛突然睜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