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楚帥笑了笑:“朗月省地形如此之高,當初的飛艇只能升到一千尺左右,但朗月省的地勢已超過千丈了,那已超過飛艇升空極限。”
陳忠忽道:“為何不是共和軍改進了飛艇製法,現在的飛艇能夠升那麼高麼?畢竟,都已經十幾年了。”
楚帥道:“若真有此事,共和軍定會將製作飛艇的材料帶來,不會就地取材,收集牛羊皮了。”
曹聞道撥出一口氣。楚帥的分析有理有據,看來事實確實如此,自己實在有些多慮。但他仍是有些詫異,道:“那他們收集牛羊皮做什麼?做軟甲麼?”
他剛說出是不是做軟甲,陳忠在一邊脫口道:“做攻城器械吧。”曹聞道倒是一驚,心道:“老陳這些年也長進了許多,不是以前那個一身死力氣的莽漢了。”做攻城器械,確實比做軟甲更有可能。哪知楚帥還是搖搖頭道:“不會。他們是給我們看的。”
“給我們看?”
曹聞道和陳忠同時叫了起來。楚帥點了點頭道:“正是。敵人收集牛羊皮,做的只怕仍是飛艇,但卻是誘敵之計。在這裡他們不能持久,不象我們天爐關內有千頃良田,可以自給自足,他們的糧草接濟困難,最多隻能圍我們半年,半年之後必定絕糧,因此如果我們堅守下去,到時他們要麼退兵,要麼就不惜一切代價地強攻。”
曹聞道恍然大悟,道:“那他們是引誘我們去攻打了?”
楚帥微微笑了笑道:“正是如此。如果我們不中他的計,他也就無可奈何。”
曹聞道心中放寬了一些,道:“也怪不得他們將巡邏兵力也減少了,原來是示弱於我,引我們前去攻打,那我們堅守便是。”
他說得輕鬆,楚帥臉上卻仍有憂色,道:“堅守只是權宜之計,敵人兵力遠遠超過我們,如果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猛攻,只怕天爐關也擋不住他們,他們豁出戰死一半,也可以突入內部。到了那時,我們還能有什麼勝算?”
曹聞道心中又一沉。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對自己的實力自也清楚。現在天爐關內士兵還有一萬零一點,雖然休養生息,這些年來也有新兵補充,但畢竟時日未久,那些新兵的戰力也乏善可陳。一旦敵軍真個突破天爐關,裡面一大片平原,無險可守,定然一敗塗地。他喃喃道:“守也不成,戰也不成,那該怎麼辦?”
“將計就計。”楚帥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笑意中也有了些殺氣,“敵人既然門戶大開,有意引誘我們,那我們就因勢利導,趁機而入,燒他的輜重!”
曹聞道腦海之中猛地一亮。輜重糧草,乃是行軍根本,糧草一絕,共和軍就再沒有勝算,只消頂住他們幾輪搶攻,只怕這支共和軍的遠征軍進得來出不去,要被全殲於天爐關了。他心頭一陣興奮,道:“好!該怎麼做?”
楚帥道:“曹將軍,請你召集諸軍將領,我們立刻來商議一個計策。此計若成,共和軍不戰自敗了。”
曹聞道點了點頭道:“好,我馬上去。”他興沖沖地向外走去,方才進來時心事重重,此時判若兩人。
等他一走,陳忠嘆道:“真好。”
楚帥道:“什麼?”
“真好。”陳忠的眼裡忽然飄起了一陣迷霧,“當初我以為我們真個要走投無路了,幸好上天把你賜給了我,星楚。”
楚帥笑了笑,道:“爹,別這麼說,我都是你們教出來的。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麼?”
“共和軍設此誘敵之計,多半不會想到我們要絕他後路。我算過了,兩日後敵人的補給車隊又會上來,如果我們能將這支車隊擊毀,勝算便更多幾分。”
陳忠猛地站直了,道:“遵命。”
楚帥雖不曾讓自己前去,但他知道自己這個孩子的心思。五德營將領中經過那一場大敗後,已沒有特別出色的人材,楚帥這般說,那是想讓自己去。雖然這個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但此時,他心中也確實象面對著一個大帥。
依稀彷彿,也有當初楚帥的影子了。他心底淡淡地想。
“你將五劍斬帶去吧。”星楚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陳忠皺了皺眉道:“這可不好,當初五劍斬就是守衛楚帥的……”
楚帥打斷了他的話道:“不要多說了。”
五劍斬最初是十劍斬,是十個劍術極為高超的武士。如今雖然只剩了一半,年紀最小的也已過了四十,但劍術不減當年。雖然五人劍騎馬上陣不見得如何,但在步下相鬥,可以說天下沒有一個人敢以一人之力與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