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蛇人繁殖之秘,所以才會讓丁亨利在當時動手吧。只是他沒想到我最終毀去了蛇人的孵化機,再這樣兩敗俱傷就有點不值得了。當時共和軍幾乎已將全軍都開到了伏羲谷前,而帝國軍還有水火兩軍以及一些常規軍,總體實力強弱不言而喻。所以最終丁亨利笑臉相迎,皆大歡喜,仍是南武公子的意思。現在這樣,也是雙方都能接受的唯一結果。只是聽帝君這麼說,我道:“陛下,將來該如何應對五羊城提出的要求?”
帝君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起來吧,說說,五羊城戰力如何?”
我站起來坐好,道:“丁亨利稱得上世之名將。以他為首的共和七天將,每個都是不俗之才,大為可畏。”
帝君道:“兵來將擋,這倒不用擔心。共和叛反,終是逆賊,總有一天要解決他們的。”
他眼裡又閃過了一絲殺氣。我越來越覺得他和張龍友兩個就像兩個小號的文侯,心頭不禁有點忐忑,道:“陛下,鄧將軍與畢將軍兩人現在如何?”
帝君笑了笑,道:“不必擔心他們。現在他們已經不是甄礪之的人了。”
我怔了怔。水火二將是文侯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若非當初文侯想做掉邵風觀,我想邵風觀也不會離心的。說他們會背棄文侯,簡直讓我難以相信。當初帝君下旨,命我務必要在自新二年十二月底趕回來。我緊趕慢趕,總算在十二月二十三日抵達帝都。當時覺得他這麼急,多半是擔心水火二將會奉文侯之命反叛,但我們回帝都時,二將都鎮守在外,並沒有什麼異常。聽帝君說這水火二將已經不是文侯的人了,我才恍然大悟,但也大感意外。文侯在接風宴上如此落寞,最讓他失望的恐怕就是鄧滄瀾和畢煒這水火二將與他決裂吧。文侯倚仗的,就是地、水、火、風這帝國最為精銳的四相軍團,但讓他想不到的是,一夜之間四相軍團居然都不再聽他指揮了。我與邵風觀原本就已不受文侯信任,但他視水火二將為私人,這兩人居然也會背棄他,對文侯的打擊遠在這兩人的反水這件事本身之上。我道:“鄧將軍和畢將軍也會不聽文侯的話?”
“畢鬍子有奶便是娘,鄧滄瀾受他裹脅,不得不然。何況,”帝君浮起了一絲狡黠的笑意,“鄧滄瀾滿腦子都想著南宮聞禮的老婆,只要可娜夫人對他說一句,他全都言聽計從。”
南宮聞禮的妻子名叫可娜,曾經做過郡主和小王子的老師,和南宮聞禮結婚並不太久,南宮聞禮說她只是萬年縣縣令的女兒,連鄧滄瀾是
後起一代名將的佼佼者,與畢煒不同,人也長得清雅瀟灑,沒想到居然會喜歡她。只是帝君連這些都知道,我心底不由有些隱隱的不安。
帝君真的像個小號的文侯,文侯便是這樣,對手下人的喜怒哀樂,生活起居也全都瞭若指掌。假如方才小太子過來也是帝君安排的話……
帝君忽地站起來,慢慢道:“妹夫,蛇人已滅,百廢待興,接下來你卻任重而道遠啊。”
我也站起來,道:“陛下,末將願為國出力,不惜肝腦塗地。”
“說不定,真會有這一天吧。”
他喃喃地說著,手背到身後,只看著窗外的暮色。暮色沉沉,夜風凜冽,吹得窗紙也瑟瑟作響。
第三十八章 尊王攘夷
帝君說帝國百廢待興,這話卻也說得恰如其分。蛇人被消滅,舉國歡慶,加上快要過年,更是隆重之極。帝君大赦天下,百姓歡聲雷動,雖然帝都還顯得元氣未復,卻已有了些太平盛世的景象了。
我在路上匆匆走著,把風衣的衣領拉高了,遮住我的臉。今天薛文亦請我過去吃飯,說是過年了,也讓他那個叫薛庭軒的兒子見見我。過了年,他兒子有六歲了。與薛文亦大不相同,他這兒子酷愛使槍,還沒發矇,槍倒已經開始學起來了。薛文亦讓他拜在我門下,但我平常也沒功夫去教,只能說抽空去指點一下。薛文亦望子成龍,他自己在軍中呆過不短時間,但從來沒學過刀槍,更盼望兒子能夠允文允武,成為名將,所以多次催著我過去。
因為快過年了,街頭很是熱鬧,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走過一塊空地時,裡面擠滿了人,當中拉了一條橫幅,有個頭上紮了塊紅布條的人站在臨時搭起來的臺上正高聲說著什麼,淨是些什麼“誓死報國”、“為國盡忠”一類的話。他說一句,邊上圍著的人便一陣歡呼。
我站著看了一眼,邊上一個拿著一疊紙的少年馬上跑過來,道:“先生,你要加入尊王團麼?”說著把一張紙遞到我手上。尊王團?我不由稍覺詫異。這個組織出來也有幾年了,當初也曾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