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顆心生來就是孤單而殘缺的,多數帶著這種殘缺度過一生,只因與能使它圓滿的另一半相遇時,不是疏忽錯過,就是已失去了擁有它的資格,
而時末已經失去了擁有他的資格,在愛還未開始的地方。早早的,沒有了可以圓滿的機會。
可能是剛換了地方睡覺的緣故,時末睡得很淺,模糊聽到樓下椅子撞到的聲音,接著便是嘩啦的流水聲嘔吐聲,爬起身慌忙下樓,昏暗不明的廚房,藉著月光依稀辨出正趴在洗手槽邊的身影,時末走過去,倒了杯水遞給他,
“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早知道我陪你啊”
“這可不像長輩應該有的樣子,末末,看來我真是醉了,怎麼覺得你這麼像她呢”
時末一聽這話,立馬幾步逃開危險範圍,“額,我還是先閃好了,以免你認錯人酒後亂性”
“怎麼會?你又不是她,這輩子除了她我對任何女人都沒有任何層次上的慾望,可是她不相信我
時末就近扶他躺倒沙發上,蓋上毯子然後低聲說道,“我相信你,睡吧”
相信他,並非只是依賴血緣這個神秘介質,還有認識他六年來的瞭解,可是時末的萬分相信都不及那人的一分,他愛的女人不相信他這一點足以打敗他人所有的深信不疑。
作者有話要說:
☆、相親結束
轉眼過了半月,原以為再也不會來這個地方了,奈何家姐打來電話要挾,如果再不去參加相親活動,剩下的一半會費全部由自己承擔,時末翻翻存摺,望而興嘆;只好乖乖前往。
這是合約期限內最後一次參加相親公司安排的活動,之前接到簡訊通知,名為化裝舞會。全場無數個灰姑娘,白雪公主和睡美人,唯獨自己穿著黑色布袋裙子扮起女巫,把臉塗得慘白,配上一個血紅色大紅唇,真有點女巫的樣子,時末甚是滿意自己今天的裝扮,已經完全放棄對最後一次活動的期望,反正姐姐不再催婚,也算樂的自由自在。
瞥瞥嘴走向自助餐區,心想,男人交給你們,食物由我來全權負責好了,吃的正歡,陳先生端著酒杯站到面前,並遞過來一杯,斯文一笑,
“時小姐最近瘦了好多,”
“是嗎?我減肥呢。”
“已經很漂亮了。聽說今天是時小姐最後一次參加活動?”
“是啊”,時末喝了口香檳繼續埋頭苦幹,不愧是五星級大廚的手藝,味道可見一斑,也不知能否打包帶走,
“時小姐好像在相親事情上並不積極,豈不是浪費了數目不小的會員費,開個小店賺這些錢很不容易吧”
言下之意說我浪費?我這不是在猛吃猛喝盡量不辜負自家大姐的巨資,單憑書店的收入怎麼可能擔負的起數目龐大的會費,當初家姐也就是在飯桌上隨口一說,沒想到真的報了名交了費,時末開始以為只是安排和不同的男人見面,吃飯喝一次咖啡,傳統的相親形式,沒想到竟然是在俱樂部這樣高調的地方,以一種新型的方式,把一群各色各異的男女全部放在一處,隨便挑隨便撿,不是一對一而是一對多。這樣的形式對於時末這樣積極性低自我推薦性差的物件來說,並不佔優勢,幾個月下來交談過的人屈指可數。
話說和這位陳先生不是早已經道不同不相為謀了嗎?怎麼今天突然如此熱情,像是有什麼打算似得,時末晃晃腦中雜亂的渾濁感,試圖集中精神看向他,奈何咫尺的五官忽然變得模糊起來,時末放下酒杯,靠在沙發旁,問道,
“陳先生不虛此行?”
“還不確定,正在徵詢對方的意見。不過目前看來她仍對我無意,前途渺茫”陳凱不經意看過她喝空的香檳然後笑著道,
腦中殘存的理智提醒時末此刻氣氛很詭異,這位陳先生笑的很詭異,像是終於騙得小紅帽開門的大灰狼,她晃晃腦袋,趕走腦中肆意的眩暈感,勉強應付道,
“既然人家對你無意,我看你還是換個物件的好,愛情這種東西,不是一廂情願就能湊合的事,你大可不必在那個女人身上浪費精力了”,
她穩穩心神,像是說給他聽也像是在提醒自己,身體突然燥熱起來,只喝了一杯香檳怎麼會有些醉的搖晃感,就著沙發坐下。
這時陳先生說
“你好像醉了,我送你去房間休息一下”說著摟過時末肩膀,大有勢在必行的架勢,她大腦提醒自己推開他,可雙手竟然使不出一點力氣,
“時小姐?”大衛一手捂住電話喊道,是她,不過怎麼依偎在一位陌生先生身上,還一副嬌羞嫵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