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卻能使所有瞬間化為白白辜負,隨風而逝,淪為一文不值塵土。
恰巧正走出俱樂部的陳凱看到時末的身影,剛想上前打招呼,接著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她面前,從車上走出一位五官偏女性的漂亮男人,為她裹上大衣,然後兩人相擁坐上車離開。
注視著車離開的背影,他忽然想起剛才的男人的名字。石敬澤,時小姐怎麼會認識他?還如此親密的依偎著,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難道說她並不只是只有檔案上寫的粗略簡介,另有別的身份,那就有意思了。
····
石敬澤把車內溫度調高几度,問身旁人,“去哪?”
“你家”時末抵在玻璃窗上回道,冰涼涼的觸感從面部面板隨著血液迴圈傳遞到全身,使得大腦的反應有些遲鈍,好一陣才想到遠在南半球進修的人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不是還有半年才能回來?”
“想回來就回來了”
“那件事應該差不多都忘記了,除了某人。你真喜歡那個女人,白什麼來著?”
“我喜歡你這樣的。”石敬澤在家門前停下車,轉頭看過來,分外認真的說道,
我這樣的,呵,“我和某人可不像,一點點也不像,我倒是希望會像,這樣他就···”
“誰?”
關上車門,兩人乘著月光閒庭慢步般走著,時末挽著他的胳膊,思索了幾秒終是沒心情回答,他也沒有再追問,
“ 你們就這樣分了?”
“不會,她從沒說過分手”
“這輩子你就不準備再認識下其他型別的女人了?在這一個女人身上過一生?”
只聽他回道,“非她不可,你應該最瞭解不過了。”
我當然瞭解,時末心想。血緣這種不可觸控卻有千絲萬縷聯絡的神秘介質,處處彰顯它變幻莫測的力量,愛情觀尤其,可是,“這樣不好,如果她喜歡上別的男人怎麼辦?你會很痛苦,別這麼執迷。”
“末末,你看見了什麼?”兩人站在主宅大門前,石敬澤擋在入口處,大有你不說出個窘境我就我不放你進去的架勢,彼此對看了幾秒,時末終於耐不住刺骨的寒風敗下陣來,
“我看到她和別人相親,在俱樂部”
剛說完只見面前的身影急步離開,不一會聽到車子啟動離開的聲音,
“發生了什麼事,不是剛回來,你怎麼不進來,這麼冷的天。”主宅門走出一位相當漂亮氣質優雅的女人,單看她的外表實在猜不出年紀的女人正是為時末砸下鉅款相親的老姐。時末擁著她幽幽回道,
“愛情這種東西看輕不得,直教人生死相許呢,”
“什麼啊,你這孩子”
洗漱過後,時末癱在沙發上拿一本書隨意看著,
“小末,吃點水果”
“我和木凡像嗎?”
時末的姐姐時婷,思索了幾秒,“我就見過那孩子一面,和你比較,表面看的話的確有幾分像,性格不像,你安靜內斂一些”
他卻喜歡是活潑外放的,“那你說,一見鍾情的人是被什麼吸引住的呢”
“外貌,短短几分鐘的碰面,對於雙方的印象只停留在外表,所以我才給你報了半年的時間,讓你慢慢挑,找個各方面都喜歡的,那位王先生怎麼樣了?你不是說可以考慮”
“那個,姐,我可不可以不結婚”時末試探的問道,當然被對方直接駁回,
“你現在是年輕,覺得怎樣過生活都好,那你老了怎麼辦?一個人孤零零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生病了呢誰照顧你?”
“不是有小澤他們嘛”
“他也會結婚,有自己的家庭,你在他心裡只能排在家庭之後,他怎麼可能時時顧得上你,況且你倆差不多的年紀,讓一個老頭照顧一個老太太?“時婷拿開蓋在她頭上的書,“你這孩子到底聽見沒有?··嚇,你哭什麼”
“我哭了?”時末抬手摸向自己的臉,溼溼的涼涼的水跡,原來真是哭了,
時婷抬手輕輕抹去她的眼淚,語重心長道,“我也不是非得逼你結婚,只是怕我走了後你自己一個人怪孤單的,不放心,給你留再多的錢有什麼用,沒有一個真心疼你,能和你說話的人,老了後很難過的。你慢慢找,總會遇到的··”
一個人會孤單,兩個人會合歡。合歡如曇花盛開,可遇不可求,孤單卻是耐得住野火寒風的野草,除不盡斬不斷一年復一年。
如何讓人們的心不再感到孤單?
佛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