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鑽入車廂,一語不發。
“好壞的小傢伙……”車外傳來他的嘆息聲,非常惆悵,“多給人說一次都不行。”
我一笑,馬車向著朝歌城方向賓士而去。
我輕輕掀開車窗簾子,向外看。
卻看到他單人匹馬,伶仃站在路邊,向著這邊張望。
心頭微暖,我放下車簾,想到他方才焦急地樣子,忍不住捂住嘴巴偷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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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內,想到流光昨日讓我白白擔憂了一場,心底不忿,向著他的房間而去。
遠遠地,就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從流光的房內傳出。
我站住腳步,一驚之下,細細分辨。
這種感覺……
是雲氣……是松木的清香,和山崖間的雲氣混合地感覺。
心頭狂跳:莫非是……
躡手躡腳向前走了幾步,果然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說:“終於喝到戰麟親手泡的茶了,呼呼,這緣分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師叔說笑了。”流光的聲音恭敬地響起。
別叫吾師叔,這樣老的稱呼。讓吾感覺自己是個老人無賴地說,“而吾是這樣年華正好,比你跟清流也大不了幾歲。”
我渾身一抖:想到這人說這些話的時候會不會臉紅。
“那……”流光顯然也有點不適應。
“你同清流一樣,索性都叫吾雲中子便罷,流光。”他喜滋滋地說。
“這樣會不會有些無禮?”
“怎麼會呢。”他懶懶地回答,又鼓勵說,“以後就這樣叫吧叫吧。”
我心頭跳了跳,果然是雲中子來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中有喜有憂,喜憂參半,想見到他,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又怕見到他,因為怕他再惹事,何況元始天尊有令,不許座下弟子擅自外出,他這次又是怎樣而來?難道又用幻體麼?
正站在流光屋外怔怔出神。
屋內的聲音忽然裝模作樣地說:“流光啊,清流他是不是經常欺負你?”
流光說:“這話從何說起?”
雲中子說:“他那個脾氣,火氣上來便不知天高地厚,明明紫麟真氣可以毀天滅地卻經常不知自控,惹事那是經常地,看你這小臉上一臉地鬱悶寫地明明白白,我就知道他必定是又給你氣受了。”
流光說:“清流大人對流光很好。絕對沒有給流光氣受。”
雲中子說:“別替他掩飾啦。啊……你倒是很護著他……難道說你地心裡對他……”
聲音逐漸變得很猥瑣。
還沒說完,我已經上去。一腳踢開門,怒喝道:“雲中子你說什麼!”
屋內,白眉白髮地人兒驀地轉身看我。
仍舊是看起來超脫凡俗的人兒,只是這外貌卻是跟言行大相徑庭。
雲中子一臉笑吟吟地,那雙秋水閃閃地眼看定我,在瞬間竟有些眼神飄忽。
而我怒髮衝冠看他,指著他罵道:“你才經常惹事呢。居然在背後說我的壞話,你私自下山又怎麼說,看我不對元始天尊說你壞話!”
說完之後,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雲中子的聲音:“流光,你怎麼沒有告訴我清流他變回……”
流光委屈地說:“流光還沒來得及說……”
“啊呀呀,早知道我就不故意氣他了……不過。這生氣的樣子可真是好看啊……”那傢伙嘖嘖讚歎。
我隱隱聽這聲音傳來,一時站住腳,猶豫著要不要回去再踹他兩腳。
卻聽得流光尷尬的聲音:“咳咳……雲……”
“流光你怎麼了?”雲中子關切地問,忽然又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