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之內,丹丘生將虎面的金煞及其刀氣吸入書頁之中,便造就了一張金燦燦的紙張。丹丘生雙指夾住書頁,平靜無波的目光看向虎面,手中紙張一灑,漫天金光灑落,神通還回來了。 但是透過紙張反彈的神通只有原來一半的威力,所以便是漫天金光也沒有原來的陣勢大。虎面立於雲彩,雙手結印,身後一隻金虎虛影佇立,兩把彎刀合成一把金輪,環繞左右,周遭金煞蔓延,所來金光皆化解於無。 兩人遙遙相望,目光交匯一處,感覺來往空間都揹負著一份重量,兩股法力氣機交匯,虎面的金虎,丹丘生的書海,兩種勢橫空交手,丹丘生目前近不了身,一身手段無法施展,而虎面也在和對面拉開距離,避免接觸,他的拳頭還是痛的。 “怎麼說,能心平氣和聽我講道理了嗎?” 丹丘生手中將進酒往身前一橫,戒尺分化文字,整個書海被劃成兩半,周身氣血上湧,一座氣血大山壓下。周身空間赫然涇渭分明,文字處於上端,氣血匯於下方,兩種截然不同的勢完整的融合在一起,被一本書籍包裹。 看著丹丘生的架勢,這哪裡是來講道理的,這分明就衝著殺人來的,而虎面也是傲氣,絕不言和,手掌一抬,金輪轉輪至指尖,金虎咆哮,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被周遭文字消解,一縷縷刀氣匯聚,在其身後化作一把碩大的金刀。 金刀在書海中熠熠生輝,刀柄處的金虎圖案栩栩如生,虎面用行動證明他的意志,指尖一轉,金輪轉下,千百刀氣蜂擁而至,滿天金煞灑落,可怕的金烈之氣擴散開來,就連文字都沾染上一絲暴躁。 金煞最能影響人的情緒,可對丹丘生而言,心境是最為穩重的,他視若無睹,將進酒一點,文字化鏈,從四面八方湧去。這次他不再顧忌法力的輸出,而是要一鼓作氣錘死敵人,正如虎面所想,書海神通的時間有限的。 丹丘生手中戒尺一甩,由它鎮壓書海核心,文字與氣血分離出來,其人本體咫尺天涯,他選擇直接跨越哪怕刀氣,到達虎面身旁。虎面也絕對沒有想過這位青衫書生會這麼虎,強行渡過神通,對自己也太過自信,可他偏偏就這麼幹了。 丹丘生腳步一跨,周身氣血納於一體,氣血大山接連壓下,刀氣落下之時,神通瞬發,咫尺天涯,跨越空間而去,期間穿越千百刀氣,強健的體魄與刀氣親密接觸,火花四濺,青衫破碎,都被斬成一條條的布片。 而丹丘生也得償所願,強行渡過刀氣,到達虎面身旁,眼前突然竄出一個大活人,虎面瞳孔微縮,便迅速調整狀態,指尖金輪一落,明晃晃的金煞直接找上丹丘生,而他本人往後退去,肯定是時間到了,他才開始急,必須拖死他。 可丹丘生早有計較,周遭皆被文字封鎖,水墨漂浮,虎面不管是退到哪個地方都會被他找到,略微思索後,虎面不再後撤,而是直接找上丹丘生,金輪化刀,悍然殺向拳頭。 既然退無可退,那就進攻,橫豎都是這點時間,虎面相信自己有這個實力耗死丹丘生。刀尖直衝拳頭,丹丘生的身體上都附上一層氣血鎧甲,氣血蒸騰而上,沉重的大山壓下,丹丘生的重量驟然而增。 刀尖對上拳頭的剎那,罡風飛湧,破碎的力量朝四面八方散去,兩人身後的荒山皆受波及。彎刀刀尖在丹丘生的拳頭上作畫,金燦燦的火花炸裂,在其手上留下一道道白痕,而丹丘生並不在意,體魄於他而言,無懈可擊。 只見他拳頭一轉,那接連壓下的刀尖在其順時引導下向下刺去,而丹丘生碩大的拳頭朝虎面下巴打去,恐怖的力道刮出勁風,吹的虎面面具呼呼作響。轉眼間,局勢發生變化,虎面看著打來的拳頭,手指迅速做出反應,手腕一轉,彎刀朝上刺去,而丹丘生的拳頭正好經過此地。 “叮”的一聲,體魄與刀的碰撞發出清脆的金鐵之聲,炸裂出來的火花刺激人的面板,丹丘生改拳為掌,正好朝下一握,握住刀尖,厚重的力量令他動彈不得。虎面法力鼓動,金煞從刀身迸發出來,千百金光從指縫溜出。 丹丘生看準了虎面的彎刀,手掌一握一提,可怕的力道與虎面較力,那些金煞被周遭的水墨渲染,融入文字之中,這把彎刀,丹丘生勢在必得。 而虎面也看出來了,怎會讓他如意,右手彎刀在手中旋轉,刺眼的寒芒令人不寒而慄,旋轉至眼前時,橫刀一斬,試圖將丹丘生分開,刀光縱橫交錯,丹丘生心念一轉,戒尺環繞周身,文字光幕浮動。 虎面的體魄比起丹丘生的來還差了,而自己的另一個打算也落了空,左手中的彎刀被剝離出去,丹丘生大力出奇跡,虎面手臂酥麻,如此力道,根本不是一個書生該有的樣子。 一把彎刀脫手而去,丹丘生乘勝追擊,拳頭驟然握緊,又朝虎面砸去。從彎刀被奪到丹丘生拳頭握緊,不過片刻的時間,兩人都迅速做出反應。丹丘生一拳砸出,可怕的勁風再無遮掩,直衝虎面面門,而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