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面說完,脖子一轉,周身金光大放,金煞之氣環繞左右,雙手從金燦燦的光芒中掏出兩把金色彎刀,刀尖金煞噴湧而出,寒光四射,直衝丹丘生雙目。 丹丘生立於山巔之上,髮帶飛舞,青衫無風自動,乾淨的眼眸直直對上金煞,腦袋一歪,完全不受影響,彷彿那金煞對他而言不值一提。虎面有片刻的失神,竟然有人不受他金煞的影響,但他很快調整心裡的落差,不管他是何方神聖,今天都要將其大卸八塊,方解心頭之恨。 而丹丘生只是站立山巔,周遭文字鼓動,他的道理沒人能夠撼動,手指朝空一握,一把竹木戒尺浮現,上書將進酒三個大字。將進酒一出,丹丘生氣息轟然鼓動,法力氣機直衝天際,書海神通順時而動。 那書上的道理自然浮現,不過封天鎖地四字,整座荒山被其包裹在內,玄妙的氣息環繞左右,書卷氣鋪滿四方。虎面的金煞浮於周身,不得散開,他明顯感覺到規矩的束縛,在對方的神通中,他的一言一行都受到約束。 以往領域內的神通他也不是沒有見識過,但是像他這麼生猛的讀書人還是第一個,而且西州並沒有什麼有名氣的書院,到底哪裡來的這麼一個怪胎,武夫不像武夫,書生不像書生。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我手中不殺無名之輩。” 虎面再次問道,丹丘生赫然回道:“一個想講道理的讀書人,還是個學生。” 聽到這個回答,虎面一時沉默,原來話不投機半句多就是這麼一個意思,領域神通最大的弱點就是時間,只要拖下去,那他的機會就來了,而且他能成為十二佈道使之一,可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小小書生,不過如此。 這時,虎面動了,腳步一跨,千百金光飛湧而去,周遭金煞懸浮,對方有神通,他同樣有。兩把金色彎刀交叉而過,刀氣縱橫交錯,千百刀光橫劈而下,可怕的氣息在蔓延,剎那之間,丹丘生的目光都被眼花繚亂的神通遮掩。 面對來勢洶洶的神通,丹丘生依舊平靜,手中將進酒往前一舉,規則秩序的力量透過文字反應出來,書海之中一頁頁紙張翻動,萬千文字懸浮,化為一道道鎖鏈,秩序之下的文字化作牢籠,封鎖刀氣。 而後將進酒往下一拍,鎖鏈破碎的同時刀氣也轟然破碎,在他的神通中,一切都是他的道理。虎面再次抬手,橫斬一刀,百丈刀光怒劈而下,身形瞬時而動,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虎面便不見了蹤影。 作為往生教門徒,最厲害的可能不是鬥法,而是躲藏的本領,在人人喊打,往生教如過街老鼠的時代,躲藏的本領讓他們苟延殘喘,才恢復至此,想東山再起。 虎面潛行於陰影之下,丹丘生一時失去了目標,不過他知道,對方一定在他的神通之中,規矩之內,方圓之中,只要沒有被打破,他就逃不了。 丹丘生手指翻動書頁,整個荒山都是翻書聲,一個個文字躍然紙上,書卷氣息在此刻達到高潮,凡被書卷所渲染的地方一定是與眾不同的,虎面可沒有這種手段。 他潛行於陰影中,也怕時間過久,丹丘生找到破解的辦法,故而到了丹丘生背後,刀尖一轉,就朝對方腦袋削去。猛烈的金煞直衝腦後,丹丘生戒尺往腦後一伸,書頁化作屏障,將金煞一同包裹在內。 “朋友,你這麼喜歡打人腦袋,讀書人的腦袋要是打壞了,那可就虧大發了。” 說完,丹丘生手掌化拳向後一出,拳罡迸發,虎面斬出兩道刀光便退去身形,但不意味著他就此放棄,刀尖一轉,又到了丹丘生側面,刀尖上挑,連同金煞一併殺去,金燦燦的光芒從側面灑落,丹丘生拳頭一轉,直接和刀尖對上。 刀尖與肉拳的對轟,摩擦出一片火花,那拳頭瞬間變為金色,就像是鍍了一層金身,堅硬無比,要知道,虎面的彎刀可是金煞提取出來的,世間少有的鋒利,而對方只憑肉拳就擋住了他的刀光,屬實有點嚇人。 但也只是有點,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憑一個文弱書生,只能當他的刀下亡魂。 虎面迅速調整狀態,刀尖一轉,直接在丹丘生拳頭上往上劃,刺耳的聲音傳盪開來,火花四濺。那彎刀直接朝丹丘生眼珠刺去,而另一把彎刀橫斬,朝他腰間斬去,金煞撲壓下來,將兩人所在地都渲染成一片金色。 丹丘生面對如此刁鑽的攻勢,腳步微轉,咫尺天涯,又一門神通發動,虎面只是斬碎了一頁紙,而那紙上的文字還化作鎖鏈束縛而去。虎面見刀光落空,雙刀迴護自身,交叉一斬,文字轟然崩潰,而後身形一閃,潛行二字型現的淋漓盡致。 丹丘生有速度類的神通,虎面同樣有,只見虎面轉眼到了丹丘生後面,兩道百丈刀光一斬,丹丘生轉身出拳,碩大的拳頭與刀光相對,略顯倉促,身體直線下墜,到了山石之處,腳步一踏,入地三分,腳下的石塊已然破碎。 刀光自兩邊飛斬出去,荒山兩側都被削去一半,虎面乘勝追擊,身體飛騰而下,手中彎刀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