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黑幡刻名,東華上人頭頂的純陽之花已然墜落,身上道果崩塌,身形不穩,跌下陣來。先前所發的種種神通消散於無,兩柄寶劍哀鳴不止,劍氣長河崩潰,定光妖手掌一伸,陣法之力壓下,東華上人的身體被拉至空中。 “嘿嘿,賊道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如今是我掌大道,你這妖人受死吧!” 定光妖可不會玩什麼生擒的把戲,只要有機會,便是一擊必殺,絕不留任何餘地。 說罷,他手掌一握,千萬厲氣穿透東華上人身體,身體被厲氣貫穿,裡面的法力迅速消散,身軀崩塌,法相消散,一點點熒光化作塵埃,天地哀鳴,血雨哭穹,天地異象四起。 眾人只見那天空之上,一道星光劃落,純陽隕落的異象在虛空綻放,妖族修士見了,自然明白是人族修士隕落,個個擊掌捶胸,戰意高昂,人皮大鼓戰歌響起。 蘇清玄目光看去,便看東華上人的身軀消散,隨即將目光轉到西華上人身上,西華上人給蘇清玄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蘇清玄當即會意,示意雷部天兵敲響夔牛鼓,擂鼓聲響徹雲端,雷弧奔騰。 此時南嶽平原那株先天靈木之上,一朵靈花綻放,崩塌的道果迅速聚攏起來,天地異象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陣法之中,原本身軀崩塌的東華上人熒光逆流,身軀瞬間完好無損,道果迴歸,純陽之花重新綻放,金光閃閃。 兩柄寶劍環繞左右,純陽之花歸位,八卦紫綬衣身上穿,免疫一切神魂攻擊,東華上人的再生,對於定光妖的殺傷力極大。對於純陽隕落天地異象的片刻消散,妖族修士也表示不理解,只有那些積年老妖才看出一些端倪。 “沒想到東華老道的元神竟然如此難滅,還真是好命,天上佔有這麼一個寶地,定光怕是危險了。” “他們師兄弟二人身上的八卦紫綬衣本就免疫神魂攻擊,怕是讓定光鑽到空子了,黑幡也用上,東華老道自然不是對手,只是再次歸來,怕是不行了。” 白澤與南華的對話落在眾妖耳朵裡,有些妖有了別的心思,比如金箍大妖,他心裡有了一個想法。 “怎麼可能,你不是被我的黑幡抹殺神魂了嗎?怎麼還能歸來?” 定光妖震驚不已,明明東華上人的神魂已經被抹去了,如今還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怎會如此,一定是哪裡出來問題。 “哈哈哈,你這孽畜,豈知貧道道法玄妙,不信你再搖動手中黑幡,貧道就是站著不動,看你還能不能傷的了貧道。” 東華上人拂塵一揮,大有任他施為的意思。定光大妖不信邪,吐出一口舌尖血刻畫東華二字,再使勁搖動黑幡,那東華上人此次卻是完好無損地站著,沒有任何異樣,反而還笑嘻嘻的。 定光妖睜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這黑幡可是天地造化而出的寶物,竟然沒有絲毫辦法,他仍是不信邪,又是逼出一口心頭血來,刻畫東華二字,同樣搖動黑幡,那東華道人仍是沒有半點動靜。 定光妖徹底沒了翻盤的機會,東華上人站在那裡哈哈大笑道:“你這妖物自持手段,卻不知天高地厚,遇到了貧道,便是你的死劫,就請道友上路,以全貧道殺劫啊!” 東華上人言語之間,已經將定光妖的頭顱視作囊中之物。定光妖縱是心慌,也絕不妥協,當下回絕道:“你這賊道想要本座的命,那就各憑手段,本座縱是沒有法寶,亦能擒你。” 說罷,定光妖雙手一抬,手中黑幡十八般變化,變作十八種武器,與東華上人廝殺一處。東華上人心念一轉,兩柄寶劍飛射而出,千萬劍光壓下,數以萬計的劍道流光飛墜而上,劍氣長河充斥整個陣法,東華上人全力以赴,就連陣法都是搖搖欲墜。 千萬流光殺來,劍氣洗禮,定光妖手中定光珠飛射而出,在空中旋轉一圈,定身神通再現,此時卻是定不中空中兩柄寶劍,反而被那劍氣長河衝殺,碎成幾瓣。 “定光妖,沒用的,你的定身神通不過是個玩物又有何用呢,倒不如引頸受戮,貧道還能許你一個自裁的機會,免得大好頭顱滾落,悔之晚矣啊!” 東華上人不願大動干戈,但很顯然,定光大妖不願受辱而死,妖族只有戰死之妖,並沒有投降之妖,這是要萬妖戳他的脊樑骨嘞。 “痴心妄想,本座只可站著生,絕不跪著死。” “罷了,罷了,貧道這就送你上路。” 東華上人見定光妖講不通,袖袍一揮,千萬劍光斬落,陣法四分五裂,浩蕩法力斬開,靈雲壓頂,元神法相壓下,一株頂天立地的靈木佇立,將定光妖的退路全部堵死。 只見東華上人雙手輕點,漫天劍光如同星河一般,整個墜落,定光妖面對這漫天劍光,心中有些悲涼,但還是全力以赴,大家同是純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他就不信這個邪了,自己還擋不住這劍光。 定光妖雙手一展,元神法相佇立虛空,浩大法力化作屏障,抵擋這漫天劍光,元神法相撐天而起,千萬劍光斬落之時,沒有半分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