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貧僧告辭。” 大勢至菩薩擒了金鰲,還和妖庭告罪一聲,簡直殺人誅心。那金鰲被六根清淨杆釣著,發不出半點聲響,只能咦咦啊啊,四處搖擺,那金線釣著他的大牙,痛苦非常。 眾妖見了金鰲的慘狀,不由得代入自身,人族修士果然兇殘無比,生擒了妖,還要人家為奴為婢,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呔,你那無恥禿驢,竟然叫我等的兄弟做了你的池中之物,叫他捨棄好好的逍遙大道不要,端是卑鄙無恥之徒。” 定光大妖跳出來,指著大勢至菩薩鼻子罵,如此行徑,與土匪何異。大勢至菩薩卻是全當沒有聽見,手中竹竿一甩,將那金鰲甩到功德池中去,日日夜夜受佛法洗禮,洗去這一身血煞。 “何方妖孽在此狗吠,一隻昔日的手下敗將,也敢言勇,貧道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東華上人先與眾人打個稽首,便一揮拂塵,要與那定光妖一決雌雄。至於為何東華上人會跳出來,完全是有剋制定光之法,那定光妖的手段他自是聽過,先前的定身寶珠還被白也一劍破了,如今又還有什麼手段,不過負隅頑抗罷了。 “哼,東華老道,本座有什麼手段,你儘管來試,我這散魄陣少不得要添一道亡魂,賊道可敢進陣?” 定光大妖也是不虛,他已然成就純陽,如今大家都是純陽,平起平坐,誰又比誰高貴。 說罷,定光大妖入散魄陣,那陣中藏有萬千厲氣,一道道白紙鬼符懸浮在側。定光妖入了陣臺,那上面還擺了書案,有一草人,定光嘿嘿一笑,捏起法針就是一插,草人上還有東華二字。 東華上人頓時感覺自己身上少了什麼東西,純陽之花上的三魂七魄四處飄散,似乎要脫體而去,不過東華上人豈能叫他如意,拂塵一揮,八卦紫綬衣專克神魂之法,定光妖的拜魂之法沒有任何作用。 定光妖還在裡面唸誦咒語,腳步晃動,企圖用此法殺死東華上人,而東華上人周身氣機圓融,神魂更是固若金湯,拿他不得,反而叫他尋了機會,兩道劍光閃過,書案被分為兩半,稻草人魂飛魄散。 定光妖雙手一震,反噬受傷,指尖滴落鮮血。東華上人隨後走入陣中,見了周圍情景,道:“定光妖,你命休矣。” 神魂之法對東華上人完全失效,定光妖雙手一展,一杆幡布浮現,既然神魂拿他不住,便將其斬殺在陣中。 “哼,胡吹大氣,誰知你用了什麼妖法,想要本座的命,就憑本事來拿。” 說罷,定光妖雙手一展,浩蕩妖力注入陣法之中,整個陣法運轉開來,白紙鬼符一道道裂開燃燒,幽冥鬼火爆發開來,一簇簇火焰點綴高空,詭異的氣氛瀰漫開來,定光妖忽然頭戴白色高冠,雙指一點,千萬光亮殺來。 東華上人見對方來勢洶洶,劍指一點,兩柄寶劍出行,劍氣盪開風雲,殺氣滾滾,一道道劍光飛射而出,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變成了滿天之景,劍光掛滿天空,與其形成鮮明對比,白茫茫的劍光壓住星河,威勢驚人。 定光妖手中黑幡展開,千萬厲鬼之魂包圍整個陣法,雙手結印,千萬光亮一同壓下,與漫天劍光對轟而來,一朵朵虛空之花綻放,恐怖詭異的黑洞遍佈上空,雙方交手的餘波震盪空間,可怕的力量輻照四方。 定光妖與東華上人的目光同時鎖定對方,東華上人搶先一步,手指一點,劍光飛馳而過,兩劍蕩起千層浪,繞體而轉,一道道劍光飛墜,衝入陣法上空。一道龐大的陣法禁制籠罩而來,劍光斬過,沒有撼動分毫。 “痴心妄想,此陣乃是我妖族修士多年經營的成果,莫說是你,就是白也來了,也一劍斬不開,若想破陣,唯有將本座屠戮在此。” 定光妖言語嘲諷,而後東華上人的劍光就朝著其墜落,數以萬計的劍光如同長河一般,一併壓下。定光妖身形飛至上空,手中黑幡搖動,千萬厲鬼出行,百鬼夜行,鬼哭狼嚎,恐怖如斯,整個陣法空間都陷入黑暗恐懼當中。 就連東華上人四周都被鬼魂霸佔,千萬厲鬼的鬼煞之氣足以影響純陽修士的法力,那一道道煞氣沾染法力,直往東華上人身上鑽去。東華上人目光微動,手掌一抬,身上的八卦紫綬衣浮起,遮天蔽日,恐怖的吸力傳來,便將厲鬼掃蕩一空。 見鬼魂被人收走,定光妖也不惱,而是迅速咬破手指,利用自身精血在黑幡上寫下東華二字。真名被刻畫在黑幡之上,定光搖動黑幡,東華上人就感覺純陽之花跌落,三魂七魄不穩。 八卦紫綬衣的暫時脫離,讓定光有了可乘之機,如此行徑,東華上人只覺遍體生寒,不過對於神魂之法,他還是有所準備。他們師兄弟二人成道之機都在於那株先天靈植,元神自然也寄存在那裡,即便今日他被收去一魄,也沒有任何影響。 定光妖見自己黑幡遲遲沒有奈何東華上人,便再次咬破舌尖血,以自家精血刻畫東華二字,黑幡搖動之下,東華上人頭頂的純陽之花都被汙染,一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