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未死的禁衛軍士卒的指控,無端懷疑我們的孩子,這是多麼荒謬的事情啊,要知道,我們也是為大齊帝國的建立,流過血,出過汗的,我們的孩子都是功勳之後,是免與三責的、、、、、、
這些大佬們,還極有人生經驗的為辦案人員們分析,其實,那名站出來指控的禁衛軍士卒,到是大大的值得懷疑,為什麼別人都死了,就他還活著?這說明了什麼?血案的兇手很有可能就是他啊!你們回去,把那個禁衛軍士卒、、、、、、、對,是叫趙坤吧?!上刑審問,好好的查一查,看看他過去有沒有什麼劣跡,尿沒尿過床,偷沒偷過別人的錢包,他要是不招,就抽他的筋,扒他的皮,砍他的腦袋,滅他的九族、、、、、
而負責收集證據的辦案人員,驚訝的發現,很多被叫來問訊的人,都表現出白痴神情,一問三不知,而能提供重大線索的,那幾日負責看守城門的小隊城衛軍,全部被連夜調防出了京都,而調防的命令,走得卻是完全合乎法規的程式,甚至還有,大齊帝國最高軍事機構太尉府的審批。
隨著案件調查的近一步深入,負責此案的三大巨頭,彷彿都隱約看見,在自己面前騰起的黑色雲霧中,一座高聳雄峻的山峰巍然而立,黑沉沉的壓在了心頭,使喘氣都變得艱難起來。
這趟混水深不可測,而且一步走錯,便有可能是滅頂之災呢。
最先表示退出的,是都衛軍統領年達,雖然他才三十多歲,但他的油滑,和對危險的感知能力,卻是一些老官場都不具有的。
年達和他的手下,開始出工不出力了,最後更說出:這種案件,雖然發生在京郊,但跟我們都衛軍沒有什麼關係啊,這既不屬於敵寇入侵,更不屬於叛亂,這只是一般的兇殺案件,我們都衛軍實在是派不上多大用場,各位大人先忙著,我這幾天拉肚子,要先去趟茅側了、、、、、、
他站起身來,轉身而去,在過門檻時,還放了兩個二踢腳般的響屁,騰起了漫天煙塵。
這兩個響屁,似乎在告訴大家,他這一走,便是‘白雲千載空悠悠’了。
第二個消極怠工的,是禁衛軍總統領尉遲勇。
尉遲勇是大齊帝國有名的勇士,有著最正統的軍人觀念,在他的眼中,沒有門閥、家族、階級的存在,國家的利益高與一切,景宗皇帝是他唯一值得效忠的物件。
就是因為他的這種觀念,他被他爹~~當年的尉遲門閥的閥主~~趕出了家族,不過,他也因此獲得了景宗皇帝的絕對信任,委以禁衛軍總統領的職責。
尉遲勇對於這場血案的追索,在開始的時候,表現的最為積極主動,因為死得這五十多名禁衛軍士卒,是他的下屬,敢殺他的下屬,那便等於看不起禁衛軍,看不起他這個禁衛軍總統領,是在他頭頂上拉屎灑尿,這種行為是絕對不能容忍的,而為下屬報仇,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所以。當他得知,有一小隊守門的城衛軍被連夜調防,而且有太尉府的批令時,他就象聞到腥味的獵犬一樣,前往太尉府拜訪太尉大人陸平。
尉遲勇身高九尺,四肢粗大,手指更是出奇的修長,面色薑黃,看上去有些木訥,但雙目開闔之間,精芒似電,讓人心悸膽寒。
他是太尉大人陸平的老部下,平南時,就在陸平的麾下聽令征戰,安昌校軍的時候,他和常崧、岐盛同時被稱為軍中霸者,有天下第一箭的稱謂。
尉遲勇前往太尉府,就是想搞清楚,這張雖然正常,但絕不合理的批令,究竟是如何下達的,是什麼人請託到了太尉大人的頭上,尉遲勇希望透過那張批令,順藤摸瓜的找出兇手。
在太尉府議事大廳中,他不但見到了太尉大人陸平,還見到了決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尉遲門閥現任閥主尉遲安,而桌上擺著的是三幅茶具,和一張空著的花梨木太師椅,明顯是在等著他的到來,那一瞬間,他便明白了,事情比他所想,要麻煩和複雜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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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沒有什麼麻煩複雜的,這件事,很簡單。”
有目的的拜訪,最後變成了禮節性的問候,陸平垂垂老亦,話多而密,並不時咳嗽兩聲,花白的頭髮隨風輕擺,端茶的手指更微微顫抖,完全沒有了當年率軍平南時,指點江山的豪情,和殺伐決斷不容置意的風采,正所謂,英雄也怕遲暮啊。
但在最後告辭時,那不經意間投射過來的一瞥,卻是異常的深邃,有著迫人而來的冷冽。
只是淡淡的一瞥,只是電光石火的瞬息,但當尉遲勇的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