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下泛出銀光,它還是像我第一次見到時一樣,安靜祥和,只是在夜晚更顯得神聖。我竟然又來到了天池。我正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肅慎從我的身後走出:這次你應該相信了吧,只有肅慎族人才能看到這天池,如果你不是肅慎族人,你不可能兩次看到它的。
雖然知道這些都是真實的,我還是暗自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真疼!現在的我早已經失去主張,看著肅慎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肅慎看著我笑了,申,我知道你還是很難相信,但這的確是事實,而且你能來到這天池更是有著重要的使命。使命?我看到肅慎眼裡閃過一絲光芒,肅慎雙手抓住我的肩膀:對,掌握著肅慎族命運的使命。說完他的手指向天池的方向一指,我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到了一匹白色高頭大馬徐徐從水面遠處走來。
浩月當空,白馬走在如同鏡子一般的湖面上,它的皮毛被月光映得無比光滑,在遠處看去如同錦緞一樣反著銀光。它是走在水面上的,踏出的每一步都會有環狀的波紋在水面上無聲地擴大,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一定會以為是在做夢。最後白馬站在湖水的中央,低頭去飲水。月光照在它的頭頂,突然一道白光從天上直照下來。白馬頭頂長長的鬃毛分開,一隻尖角從它的頭頂顯現出來,就像山上麒麟廟中的雕像。
肅慎突然在我身邊輕輕吟誦:
東有麒麟,背月而來。
輕若鴻毛,踏水無聲。
天池與會,神人合一。
麒麟?這就是麒麟?
沒錯它就是我們肅慎族的聖獸麒麟,喝了麒麟酒,它便可以借月光得到麒麟真身,也只有得到它,我們才可以重新統一天下。申,能得到這麒麟的也只有你一個人呀。
我聽著肅慎的話,腳不由自主向天池跨出,卻不想腳竟然沒有沉入水裡,而是像麒麟一樣踏在水面上。我不敢低頭去看,耳邊好像還能聽到從腳下傳來水流的聲音。我彷彿被麒麟牽引一樣一步步向它走去。麒麟站在水中央,不時搖晃著腦袋打著響鼻,我能感覺到它在看著我。當我走到它身邊,將手伸出去時,麒麟溫順地將臉貼在我的手心上。我能感覺到一陣溫暖從我手心傳來,它頭上的光開始向我的身體蔓延,這時不斷有畫面在我的腦海裡閃過,那些畫面看起來很熟悉但是我卻沒辦法將它們連在一起。我的頭像裂開一樣疼,我大叫了一聲跪在了水面上,而那麒麟獸也一躍而起,如飛一般地跳入了黑暗,我的耳邊一片安靜,水聲、風聲,什麼都聽不到了,身邊的光也一下子黲淡了下來。我聽到肅慎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為什麼它走了,為什麼?不知為什麼他的聲音嘶啞,透著氣急敗壞。我抬起頭,身邊卻是一片黑暗,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肅慎,而肅慎的話又響了起來:你是不是還沒有恢復前世的記憶?
前世?我不知道什麼是前世,但是肅慎的話卻在我腦子裡嗡嗡作響,就在我沉思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沉沉的嘆息,然後有一股力量猛然將我向前推去。我整個身子向前撲倒,一下子墮入了湖水當中。冰冷的湖水瞬間就把我包圍了,我慌了起來,雙手胡亂抓著,可是卻抓不到任何東西。周圍還是一片黑暗和冰冷,我想張嘴喊叫,卻灌入了冰冷的湖水,我的意識越來越不清晰,漸漸什麼也不知道了。
麒麟傳 十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老王叔還有大媽一臉緊張地站在炕前。直到我從炕上坐起來,老倆口才長長吐了口氣。我問他們怎麼了,大媽先說了話:你這孩子把我們嚇死了,昨天晚上半夜回來就不說話,一個人愣愣地回了屋,夜裡就聽你一個人在屋裡喊著什麼。今早兒你大叔來叫你,怎麼叫你也不應。等我倆進了屋才發現你穿著衣服躺在炕上,滿頭大汗。我摸了一下你腦門,這個燙人呀。連忙給你蓋了床被,你都睡了差不多大半天了,這才醒過神。
我的頭像裂開一樣疼,我不斷地揉著頭,我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浸溼了,我無論如何都想不起我是怎麼樣回到馬場的,我還以為我會死在天池的湖底。難道昨晚的一切又只是我的夢嗎?我已經開始分不清哪些是夢哪些是現實了。老王叔看我揉著頭痛苦的樣子關切地問我:娃怎麼啦?昨天晚上是不是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我抬起頭看著老王叔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他我見到一切,我想還是不讓他知道的好。老王叔見我不說話接著問我:你是不是去了麒麟山那邊?我的心裡一驚但還是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可老王叔還是從的我眼神中看出了什麼他繼續說著:你呀,那麒麟山雖然不高,但卻是有名的鬼打牆,經常有人在那山坡上轉不出來。你昨天一定是撞了邪,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