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的池芫，那斷定的話卻說著說著就弱了下去。
因為，他也忽然不確定了。
芫芫對他，真的不只是師徒情誼麼？
可他們之間，相差了三百多歲！他一直以為她是小女孩兒心性，將他當做了家中長輩孺慕依賴。
但是現在，方才她略帶挑釁的，似是一點都不畏懼的四個字，卻叫他不確定了。
難道，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麼。
清邈見二人這般，不禁嘴角抽搐了下，大概算是看明白了些思緒來。
他不禁瞪了眼一旁看熱鬧的溫瑤兒，眼神無聲傳達著“看你做的好事”，原本正覺得爽快解恨的溫瑤兒，被這一眼瞪得立馬收斂了隱隱幸災樂禍的神色，忙乖順地低下頭來。
“行了，你們師徒自己談談，師弟，你自己清理門戶吧！這般心性不正的劣徒，不能留在門中了。”
頓時覺得無趣，清邈沉吟一聲，掃過池芫，再目光落在沈昭慕身上，語氣嚴肅地說道。
沈昭慕抿著唇，只是看著池芫，沒有回應清邈一字一句。
清邈自討沒趣，又覺得臉上無光，便一甩衣袖，直接一個閃身術，離開了喧鬧的人群。
溫瑤兒不好再留下，她擔心清邈對她心生不滿，便也立即追隨其離去。
只剩下沈昭慕和池芫在橋上，一個低著頭沒說話，一個看著對方欲言又止。
氣氛頓時又冷又晦澀。
“芫芫，你——難道真的對為師……”
沈昭慕抿著唇，覺得那股子不受控制的心跳很煩，但他忍著不適，蹙著眉心，有些無措地面對池芫，緩緩道。
池芫眼淚一下低落，抬頭，即使隔著面具，沈昭慕也看到了她眼中的受傷和憤怒。
“我不喜歡你，我討厭死你了！”
她算是明白了，居然有人真的遲鈍到，85點的好感度還能自我感動為“爺孫深情”上來。
她就說，就他這個死腦筋怎麼當渣男，男女主走了還問她這個話，已經不是遲鈍了，她佛了，這就是個豬！
溫柔仙氣？呸，果然逃不掉狗男人頭銜，談什麼戀愛？讓他去死！
這下，男女主一走，池芫索性由著性子來，直接推了一把沈昭慕，這下，是真的氣憤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