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更是有些無奈。
小容別看極溫和極好說話,骨子裡也是個不聽勸的傢伙啊,真不知道最後是如何收場。
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啊……唉……
風勁節無精打采。想起趙國猶在等他的盧東籬,只覺得歸期渺茫,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哀嘆一聲!
第六部 風雲際會
第三百一十二章 … 山路崎嶇
就算是當世最繁榮的燕國,到了離開平原,漸入山林,荒涼貧瘠,接近邊關的地方,人煙也就稀少了。
這些地方,官道雖然還是通的,畢竟也沒有燕國腹地那樣寬闊平坦了。
道路越來越窄小,越來越坎坷崎嶇,有些地方,只能勉強通行一輛雙轅輕車而已。若是遇上兩車要相對而行,其中一輛就定要驅馬在路旁找個可以停靠的地方,讓對方先透過才行。
好在這樣荒涼的路段,行腳之人也總是稀少。偶有行商車隊擦肩而過,停駐讓路,互相寒暄,交詢商情的時候,路上才有些短暫的人聲和活氣。
天眼看已經過了晌午,這崎嶇狹窄的官道上,終於又打破了寂靜。
遠遠地,慢吞吞先過來的,是幾個佩刀帶劍的粗豪漢子。奇怪的是,他們人人都放著馬不騎,反而個個彎腰低頭,牽著馬,邊走不知道在地上踅摸些什麼。
漸漸走近些,便看得出他們每每蹲下身去,卻是從道路上撿起任何散落的稍微大點的石子雜物,扔到路邊去。偶爾碰上有保養不到,路面坑窪太厲害的地方,他們便解了馬背上搭的口袋,用口袋裡裝的沙土墊平整。口袋空了,便牽了馬到後面去,不一時,就和同伴換了裝得滿滿的口袋回來,而那同伴則再去旁邊的山腳溪邊裝沙土。
這幾個人都是五大三粗地。身上又帶著兇器,怎麼看怎麼是舞刀弄劍,流血拼命的武士家將之流,卻怎麼就淪落到做這些細瑣辛勞之事,活脫脫成了別人的家奴苦力呢?
看上去,這幾位對現狀也是很不滿的,神色間多有負氣不平之意。清石頭,墊道路時。常有人悄然用目光交流著彼此的鬱憤和不快,卻始終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唉,堂堂飛雲寨啊!上上下下近百條好漢啊!到現在,也就只剩下他們這十幾個人了。
只怪大家一時財迷心竅,只以為那個咳個不停的醜八怪定然是個無能的癆病鬼,又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病人,必是頭沒有反抗能力地柔順好羊,結果……唉……
大夥就都和那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大秤分金銀的幸福強盜生涯說再見了。
他們這些還活著的人,已經是最幸運的了。當初一動手,那個明明咳嗽得彎腰弓背象只蝦米的可憐蟲,轉眼間就變成了殺人的魔王。一人一劍,一劍一人,硬是在半柱香的時間裡,殺掉了他們寨中大半的兄弟。
他們這些及時棄刀跪地,哀號求饒的人。被那個怪物一指點在胸口。便不得不放棄所有尊嚴和自由。給那人做牛做馬,否則只要隔個三日,就會痛得生不如死。必要那人在胸口再點一指,才能恢復如初。
不是沒有人試圖反抗過。他們這些落草為寇地壯漢,個個都是不馴之人,哪裡肯真就乖乖就範。可是十幾天下來,幾批兄弟先後嘗試的結果,只不過是讓當初僥倖活下來的人,又被那人殺了一大半。
所有的法子都使盡了。無論是趁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生生吐出鮮血時偷襲,還是趁他在給病人渡氣療傷,應該無法分神地時候出手,敢犯雷池之人,換來的都只有滅亡。
這個人,是超出眾人常識之外的怪物。動作迅如閃電,氣勢洶湧如雷,明明身體垮到不成樣子,明明是發著病,運著氣,行著功,該是不能作戰甚至不能被打擾的時候,他舉手投足之間,殺一個人,還是像吹口氣一樣簡單。。
而且,他似乎從來不用睡覺……一天十二個時辰,無論是何時何地,他似乎都是一樣警覺。
現在,已經再沒有人敢起僥倖的心思了。
暴起突襲向那人造反地時候,被他直接一劍殺了地人,還是幸福地。那些沒有當場死去的人,都是當著他們的面,受盡折磨,輾轉哀嚎數個時辰,直到叫破了喉嚨,流乾了血,那人才肯讓他們去死。最慘地那位兄弟,是試圖在別人聚眾偷襲,纏住那個怪物的時候,去抓那個一直昏迷的人當人質,結果他是被那人將骨頭一寸一寸捏成粉碎後,扔在山間,活生生餵了野狗。而其他人就算沒有大膽到跟著對他動手,事後也會因同伴的莽撞而付出代價。
當他們身上奇痛無比的禁制發作時,這人就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