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你重生在世,向他求助,你說他會不會傾力相助呢?”
此時此刻,風勁節眉眼間已有鋒芒戰意,飛騰不絕。
“固然,朝廷要抓一個區區盧東籬,只需動用大內高手,皇家暗探即可,軍隊能不用還是不用為妙,這位將軍也許根本不會得知此事。不過為了防止意外,把人調走,卻是最最妥當的。”
風勁節冷哼一聲:“其後,我便扮作閒人,改換面目,在鎮中四下閒逛。有意無意在那盧府門外走了幾遍。當然我十分注意行為舉止,或看攤販之貨,或向行人問路,或攜酒醉飲,或狎妓同行,總之不叫人對我的行為起疑就是。而每回經過盧府左右,我總會提攝心神,注意四周百態動靜,果然發現,在盧府附近的幾處高樓,視線最好的房間裡,總有人始終注意著盧府四周所有人的動靜。就連盧府旁門幾個守門的家丁,看來尋常,一呼一吸卻極是悠長,竟也是深藏不露地高手。”
話已至此,盧東籬再無僥倖之心,想著自己幾次三番連累他人,現在竟連至親至愛之人也被他所累,神情到底漸漸慘淡黯然。
風勁節卻是揚眉冷笑:“那時候,我基本可以斷定我地推測不錯,只是畢竟事關盧夫人地生死安危,無論疑點再多,哪怕有萬一的可能,我也不敢妄下決斷。所以我立刻就去尋覓附近地黑道人物,打算用重金聘一位頂尖的黑道高手,藉口讓他替我去盧府盧夫人身側盜取一件其實莫須有的御賜寶物,由他來替我探一探路。卻沒想到……”
第六部 風雲際會
第一百零四章 … 替罪之羊
風勁節衝著盧東籬一笑,說起自己白日裡的狼狽之事:些黑道上的混混小偷,誰知道就是那些平時搶掠燒殺也沒少做的黑道漢子,竟都用極不屑的眼光看我,我的重金厚禮,這幫人誰也不要,趕上脾氣暴躁的,不但是拍著桌子罵我,甚至跳起來要動手教訓我。我一天之內連打了好幾場惡架,實在是怕引起那些探子的注意,又沒有時間遠走尋人,所以這打算就只好擱下了。”
雖說無奈懊惱,風勁節臉上的神色還是欣悅的。這些人對忠臣義士的敬重關愛,雖然讓他的陰謀詭計未曾得逞,卻也總是叫人覺得心頭微暖。盧東籬神情亦不知是悵然是迷茫還是感懷。他自問平身行事並沒有多麼光明偉大,不過是不肯負己之心罷了。卻怎料,他奉獻忠誠的朝廷君主一心置他於死地,而有許許多多,從來不曾認識他,與他並無半點干係的人,卻會這樣記得他,傳頌他,並肯為了他去抗拒厚賞重金的誘惑。
這廂裡風勁節一攤手:“既然沒辦法找別的人出頭,我當然只好決定自己悄悄潛入盧府去探一探了。”
盧東籬聞言皺眉,神色之間,已有了些焦慮不安。
風勁節笑道:“我這不是好好的麼。你放心,我對我自己的功夫本領有信心,而且我已經懷疑那是一個陷阱,自然做足了防範,事事小心。就憑那幫子大內高手。想要抓住我,那是白日做夢。”
盧東籬面露愕然之色。這位曲道遠不但是長袖善舞地行商首領,家學淵源的妙手神醫,居然……居然還是一位傲視群雄的武林高手?這樣的罕見全才,怎麼聽著這麼……熟悉?
風勁節心神不屬,根本沒有留意到自己險險又穿幫一回:“誰知道,好巧不巧的,我在盧府外埋伏待機,卻發現除了我。府外還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下盧東籬真的傻眼了。風勁節也很糊塗:“那個夜行人身份如何,是敵是友,我都不知道。只是看他輕身功夫極好,竟是個頂尖的高手。既然有人在前頭替我冒險,吸引了那些暗中埋伏的高手的注意力,我自然就悄悄保持一個足夠隱匿地距離偷偷跟著。結果,這個身手絕倫的人物。卻在闖進一個垂死婦人的病房之後,被人象捆死豬一樣押走了。我親眼看到了整個圍殺埋伏過程。重重機關,道道暗算,還有一堆偽裝成下人的高手,真是天羅地網。就是我自己。要想從中脫身。也會大費周折。”
說到此處。風勁節眼中暴出殺氣:“盧夫人現在恐怕是真的有病了,只是這病是那些人下手弄出來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對盧氏族人說的。居然可以這樣悄然隱入盧家。佈下埋伏,且能將盧夫人挪走。現在。只要你一日不現身,盧夫人地病情就一日不會傷及性命,但同樣一日不會好。最怕的是,現在盧夫人不知是被他們關在什麼地方,有沒有受什麼委屈。我雖然對自己的武功自信,就算那幫傢伙人多勢眾,重重布伏,我也可衝殺來去,但是盧家大院裡畢竟都是盧家人,我一個人只有兩隻手,顧及不了那麼多,真放開手打,恐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