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別定製的防彈玻璃呢?
然而入耳的聲音讓張凡大吃一驚,原以為有花費巨大的窗欞,一定就有與之相匹配的玻璃,但是……
但是張凡可以肯定的說,窗欞上安裝的這些玻璃僅僅只是一塊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玻璃。
張凡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憤怒一點一點的從張凡心中升起。
張凡的手用力的往玻璃上敲了下去,在玻璃破裂的同時,一股粘稠的空氣把破碎的玻璃渣凝在了空中。
隨著張凡的一收手,那股粘稠的空氣在空中轉移了方向,向窗外落了下去,隨著空中的雨點落到了院中的草地上。
張凡把手伸進了被他打破的視窗,從裡面將窗戶打了開來,然後一矮身形鑽了進去。
這雨下得並不是很大,也不是很久,草地上也只是剛剛滲溼了地面,泥土有著微微的鬆軟和溼潤。
張凡落地後看了看自己的腳下,帶著一些雨水和泥土,只是不算太多。管他的呢,這個時候,只怕來的人不是他一個了,誰知道會不會遇上誰,誰又知道在張凡進到艾穆南特堡時,就沒有人從這裡面離開呢?
張凡落地的地方是一條長長的走道,透明的玻璃窗一字排開。室外的燈光忽明忽暗的在牆壁上投影著各種形態,這裡的環境安靜得不可思議,這就是洛爾凡斯拍買會會場,在舉行拍買會前一天的氣氛麼?
一種怪異的感覺如同一團雲霧,在張凡心頭越積越濃。
落地聲在黑夜裡傳出好遠,隱隱的還有數聲回聲傳來。張凡順著走道往前走著,所有的房間都是暗的,沒有燈光,也沒有人聲。
人說,未知的一切是最可怕的,因為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出來。那麼此時,所有未知的一切都是最讓人擔心的,因為你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事情會發生。
走道上是一排一排的房間,張凡每路過一間,都從門縫裡往裡張望著,只是裡面空無一物,沒有什麼特別的可讓人發現。
終於來到了走道的盡頭,張凡順著樓梯走上了二樓,就在轉角處的時候,張凡發現了一個人,一個全身黑衣的人。
這個人身材稍許偏瘦,比起張凡自己而言要低矮,消瘦一些,整個頭都蒙在一個黑色的頭套裡,只露出一雙盈藍色的眼睛。
這個人是男是女?看行頭顯然來這裡的目的和張凡一樣,只是張凡自己是初來乍道,一點收穫都沒有,那麼這個黑衣人呢?
張凡在看到這個黑衣人時有些吃驚,不過馬上就鎮靜下來。那個黑衣人在看到張凡的時候,也顯得有些慌亂,不過還沒有等到這個人有什麼行動時,讓兩個更加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整棟樓的燈都亮了起來,他們回過頭去看他們走來的地方,一片亮堂堂。同時一個低沉的男聲也從他們的耳邊響起。
“歡迎遠道而來的朋友,只是因為我們洛爾凡斯拍買會會場還沒有能夠佈置妥當,怕在施工當中對各位造成什麼危害,那就是一件十分遺憾的事情了,所以我想還是請遠道而來的朋友從哪來的,還是回哪去吧!明天晚上十點,我們將在這裡恭候大駕。”
這話只在兩人眼裡,都是一怔,顯然他們的暗訪早已在別人的眼皮子之下,只不過他們是透過什麼樣的方式知道的呢?
這個問題張凡心中不解,那個黑衣人心中同樣不解。在黑衣人暫時性沒有敵意的情況之下,張凡放鬆了對這個人的警惕,目光開始在樓道上游移。
天花板上的吊燈很漂亮,只不過線路有些不對勁,張凡終於找到了那個男聲的發聲處,原來就是從一個小小的揚聲器那裡傳來的,只不過是因為安裝在吊燈的燈壁旁邊,而且位置相當巧妙,所以沒有特意去觀察,就不會發現有這個小機關。
人家主人都發現有入侵者了,而且發了話,張凡自是不好意思再賴在這裡不走。他看了看黑衣人,看那個黑衣人的眼神流露出和張凡差不多的意思。
張凡衝著黑衣人嘿嘿笑了聲,然後轉過身向外走去,雖然說此行沒有什麼收穫,不過在張凡看來,也還是不虛此行了。
最起碼他知道了,舉辦這個拍買會的人實力非凡,能夠佈置得如此巧妙,而且張凡自己都沒有辦法查清。
神秘莫測這個詞,看來洛爾凡斯拍買會的幕後人當真是可以當之無愧了。
就在張凡就要轉過樓梯角,進入走道的時候,張凡身後的黑衣人卻對他實施起了攻擊。
一把彎刀從一個特殊的角度對著張凡的胸腹飛了過來,挾帶著隱隱風聲,如非張凡實戰的經驗相當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