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那你想幹什麼?”程嬌娘問道。
“我們說話吧。”晉安郡王說道,一面坐過來,“這一路上要走很久呢。”
“說話啊。”程嬌娘說道,笑了笑,“我還真不擅長。”
晉安郡王就笑了,伸手戳她肩頭。
“你還不擅長?”他笑道。“是誰把皇帝說的啞口無言,是誰把馮林罵出京城?”
程嬌娘被他的推的歪了歪。
“是他們自己啊。”她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這樣子說話最好玩。”晉安郡王笑道,伸手就把她拉過來。“他們見你這樣怎麼會認為是嚴肅嚇人呢?還說你是什麼夜叉金剛。”
程嬌娘任他抱著。
“我讓你給宮裡送煙花送去了嗎?”她問道。
晉安郡王將頭擱在她的肩上點了點。
“送去了,希望大婚那日能給六哥兒聊表心意。”他說道。
直到離京前他還是沒能見到太子,宮門也沒進去。
李家煙火送來一些煙花,說是要在送行的時候點燃,被顧先生等幕僚攔住了。
離京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好容易太后同意走了,再一放煙火刺激到誰,走不了就麻煩了。
程嬌娘就說送給宮裡吧,待太子大婚時晚上放煙火做賀。晉安郡王就挑揀了幾個,送到太子那邊是絕對不可能的。便讓人給了皇后。
“不知道比咱們成親那日的好不好。”他笑道。
程嬌娘沒說話。
說道這個話題有些悶悶,太子成親也就是丹娘成親。晉安郡王忙又打起精神。
“程昉,不知道松平那邊的住宅怎麼樣。”他岔開話題說道,說著又搖頭,“肯定不好,到時候得重新翻蓋,你喜歡什麼樣的,不如在路上就畫出來吧。”
程嬌娘笑了笑。
“不用了。”她說道。
晉安郡王伸手握住她的手,一點一點的捏著她的指尖。
“那我來畫,我早就想到怎麼佈置自己的家了。”他說道。
程嬌娘的手修長,指甲修建的整齊,沒有染過,白白淨淨,隨著他的揉捏在陰暗的車廂內泛著時明時暗的光華。
晉安郡王就有點心不在焉。
“……那邊的跟京城不一樣,跟江州也不一樣,肯定會不習慣。”他說道。
“時間久了就習慣了。”程嬌娘說道。
“那你習慣我了嗎?”晉安郡王低聲說道,因為湊近說話,唇幾乎貼上了她的耳。
手也漸漸的用力,不再捏著她的指尖,而是將整隻手都握起來。
程嬌娘微微轉頭,耳離開了他的嘴邊。
“下著雨呢,馬車可不一定能走個不停。”她說道。
晉安郡王一怔,旋即大笑,看著轉過臉來的那雙明眸紅唇,抬手攬住她的腰按向自己。
“怎麼不能,讓他走就走。”他咕噥一句,低頭就吻上去。
車廂砰砰的被敲響了。
晉安郡王猛地彈起來撞到了車廂上,發出咚的一聲。
外邊的景公公嚇了一跳。
“殿下?”他急急問道。
“什麼?”內裡傳來沒聲好氣。
“天就要黑了,前方的驛站是趕不過去了,剛才禁軍打探回來,有一個破廟,就在那裡歇息一晚,待明日啟程吧。”景公公忙大聲說道。
車門被開啟了。
“有多遠在哪裡?”晉安郡王皺眉問道,“誰去看的?”
景公公點點頭,雖然覺得晉安郡王的臉色有些古怪,但還是先答話。
“沒多遠,二里地,殿下放心我們的人也看了。”他低聲說道。
晉安郡王點點頭。
“好。”他說道。
前方可以落腳的訊息便傳開了,人馬行駛的速度就加快了,喧鬧聲雨聲透過車廂鑽進來。
車內反而沉悶。
“前邊有地方落腳了。”晉安郡王說道,有些訕訕,“路上就是這樣,走哪算哪。”
程嬌娘一笑。
“是啊。”她說道。
可不是嘛,她又不是沒走過路的,當初他們相識就是在荒山野嶺裡。
晉安郡王耳朵便又紅了。
“…我說你怎麼帶著那麼多傢什呢。”他說道,“原來都能派上用場。”
“是啊。”程嬌娘再次說道。
話音才落,就聽得外邊喧譁頓高,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