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婢女嘻嘻說道。
果然還是這兩個沒羞沒臊的主子丫頭!
週六郎恨恨繫著衣裳聽的身後長箭破空聲不斷,忍著不回頭蹬蹬走開了。
程嬌娘每日練箭的事很快被周老爺等人知道,忙不迭的趕著人將校場的草靶子都換成新的,又讓子侄們晨練的時辰提前結束。
“憑什麼!”
週六郎聞言不幹了。
“我們熬煉筋骨是正事。她不過是嬉戲而已。”
“嬌嬌兒的事都是正事。”周老爺瞪眼不容置疑。
但饒是如此,第二日晨練結束大家都走的時候,週六郎就是不走,周老爺恰好有事沒在,其他兄弟也奈何不了他,只得隨他去了。
週六郎變本加厲,不僅在程嬌娘來之前不走,在她來了之後還不走,不過衣裳是穿上了。
“六公子,你真厲害啊。”
看著週六郎接連幾次的舉起石鎖,婢女一臉讚歎的說道。
週六郎帶著幾分倨傲又走到兵器架前。
“六公子是十八般兵器都會嗎?”婢女笑眯眯的問道。
週六郎拎出一條長棍,眼角的餘光看到那女子已經換到第三個靶子了,初春晨光下,額頭上汗珠清晰可見。
一趟棍,一趟刀,校場裡花影翻滾,婢女的叫好聲不斷。
週六郎微微喘氣握住長槍,再轉頭不由愣了下。
人呢?
“六公子,你在陣前都是用什麼?”婢女還在問道。
“你家娘子呢?”週六郎問道。
“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又不上陣。”婢女笑道。
週六郎瞪眼呸了聲。
“你家娘子呢?”他伸手指著箭場說道。
婢女這才哦了聲轉頭看去。
“我家娘子回去了吧。”她說道。
回去了吧?
有這樣做人婢女的嗎?
“沒關係的,我家娘子不用我伺候,六公子六公子,你陣前用的是長槍還是這個刀啊,你再耍一下這個,這個是什麼?”
“滾滾滾。”
週六郎呸聲說道,再不理會那婢女,拿起衣衫大步而去,小廝丫頭忙小跑跟著。
走出校場再聽不到那婢女的聒噪,小心的回頭看了眼,見確定無人跟隨,週六郎這才忍不住甩了甩痠疼的胳膊,微微齜牙咧嘴,這比上陣殺敵還累人……
第二日,週六郎照舊出現在校場上,只是一直等到日光刺目都沒有見到那女子。
“早就說了,她就是嬉戲而已,什麼正事!”週六郎憤憤說道,將手中的長槍插在架子上,“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風雨無阻,豈能隨意?”
“不是,公子,我聽說是殿試結果已經揭曉,十日後簪花跨馬遊街,所以程娘子去準備賀禮了。”一個小廝忙說道。
昨日三月初七,省試之後的進士們參加了皇帝主持的殿試,經過一天一夜,揭曉了結果。
“那個程四郎排在三百多位,又不是秦十三那般的一甲第八,有什麼好賀的。”週六郎嗤聲說道。
“程娘子好像就是為秦十三公子準備賀禮呢。”小廝說道。
週六郎的嗤聲一頓。
給他?
“不就是一個一甲第八…”他嘀咕道,“有什麼好賀的,我可是已經連升三級官了…”
☆、第六十六章 恭賀
“更衣!”
三月十六,皇城外的天街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伴著司儀的一聲唱,早已經接過官袍的進士們紛紛穿上綠袍,蹬上官靴,手中握住笏板,再直起身子抬起頭,他們就不再是寒窗苦讀的秀才學子,不再是面朝黃土辛苦耕作的田農,不再是奔波行走的商人,而是士農工商中最高等的官身。
不止他一個人,他的妻子孫子,由他延續的整個戶籍,都將是官籍,他們的家族為此而榮耀,家族中的子侄將有機會被扶持,稅賦勞役被消減免去,一躍龍門,雞犬升天。
“謝恩!”
伴著司儀的高唱,已經正式成為天子之臣的眾人齊刷刷的叩拜施禮城門上的皇帝。
“簪花!”
一朵朵金絲宮花被捧過來,不管是老者還是少年人,都毫不猶豫的將其簪在鬢角。
“奏樂!”
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宮廷伶人們立刻鼓吹彈奏,一群小黃門點燃了爆竹,天街上頓時熱鬧喧天。
“官人們,請上馬!”
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