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母女的表現大不相同。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畏懼、尷尬、羞愧,卻是自然而然的有幾分風情流露。
而這風情,卻又不似尋常青樓女子那般迫不及待的兜售,再加上了幾分含蓄內斂,真正是張弛有度,道是無晴卻有晴。而恰恰這種內斂,反而更能勾人魂魄。
包括她的身材,讓嚴鴻一眼瞅到就打算噴鼻血,也並不是這少婦身材真的就到秒殺劉氏莫清兒母女的程度,而是她故意擺出的架勢,有助於展現自個的曲線玲瓏。
眼見嚴鴻看著自己,雪豔娘非但不躲閃,反倒挺起了那高聳的胸脯,衝著嚴鴻嫣然一笑。這一笑不打緊,嚴鴻只覺得自己身體某個部位反映越來越強烈,幾乎想馬上撲上去,把這個美人就地正法。
而一段有條有理的邏輯推論,也開始浮現在腦海裡:
“這……這裡是教坊司,本就是找樂子的地方。小爺我又花了銀子了,八百兩啊!再說,小爺我這是要把她們贖出去,對她們是莫大的恩德!她們難道不該報答我?這劉氏良家婦女,莫清兒未出閣的大閨女,老子忍一忍,不去壞她們的清白,也就罷了。這雪豔,她本身就是jì女出身啊!又不是正妻,老子就真睡了她又怎麼樣?她好意思跟陸都督說?也無非是吃個啞巴虧就算了。再說今天不是我來,別的男人也本就要睡她的。”
嚴鴻腦海裡彷彿過電一般,瞬間閃過了這樣的念頭。而這自圓其說,邏輯上完全講得通的“道理”,對嚴鴻而言,尤如朝柴草垛上扔了一個火把,瞬間點燃了嚴鴻自身的yù望。
帶著這樣的想法,嚴鴻再把眼光掃過去,看到的情景,也就完全變了味道。那書卷氣不脫的劉氏,那稚氣未脫的莫清兒,固然還是秀sè可餐。
而雪豔娘呢,這位昔rì秦淮河上芳名遠揚的風塵女子,這位從良之後復又遭遇不幸的少婦,則彷彿是躺上了祭壇的羔羊一樣,如此楚楚無助,又如此誘人。她彷彿已經在可憐巴巴地對嚴鴻點頭,來啊,大少爺,想怎麼處置奴家,就只管動手吧。
既然如此,那本少爺還……還客氣什麼!嚴鴻也就老實不客氣地將眼光在雪豔娘身上,從頭到腳掃shè著,恨不得就用目光把她剝個jīng光。
於是乎,此時在那莫家三女眼中,嚴鴻便是已經雙眼血紅,喘著粗氣,直勾勾的盯住雪豔的胸脯,已經是一副十足十的豬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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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媚顏雪女
說起來,劉氏、雪豔娘和莫清兒三人,到這教坊司的時候並不長。在此之前,她們一直是安享著錦衣百戶家眷的生活,衣食無憂。直到上午聽到驚天噩耗,轉眼之間,牆倒屋傾,大禍臨頭。當家人被問成死罪押入天牢,而母女仨則進到了這樣不再有廉恥的地方。
莫家三女當天中午入了教坊後,莫清兒年紀太小,全無主見,只知道哭哭啼啼。哭了一陣,趁人不備,尋了個桌角,就要猛撞過去。可是她畢竟是嬌生慣養的姑娘家,撞這一下子,也是軟軟的沒什麼力道。就算真撞上了,只怕也就是個皮破血流的外傷。更何況,這教坊司中人真是身經百戰,這樣的姑娘見的多了。不等她身子竄出去半尺,早被人七手八腳的按住,接著拿來早已備好的棉繩,把個如花似朵的莫清兒結結實實捆成了粽子。
那劉氏娘子那邊,畢竟三十多歲了,雖然也沒見過太多世面,總還有些百戶夫人的自尊。她先是大罵這些教坊司的人豬狗不如,陷害良家女子。罵了一陣沒了新詞,就又一個勁的大哭,只說自己家好歹是書香門第,父親是舉人出身,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做那沒廉恥的勾當,大不了就一頓鞭子打死自己就是。就算有人想來汙自己的清白,自己就算用牙齒咬,也決不能讓那畜生得手!
這左韶舞秦泰看劉氏如瘋似狂地又哭又罵,卻也不急不惱,先只看著劉氏折騰。等她折騰過一輪後,聲音低下去了,這才冷笑著說了一句:“我說啊,那個小孩兒莫興祖,該是你的兒子吧?”
只這一句話,就彷彿是點中了劉娘子的死穴。她頓時便不再哭鬧,只是用紅腫的眼睛,直勾勾看著秦泰。
秦泰見她不鬧了,便冷笑著說:“實話告訴你,莫興祖那小崽子啊,就在我們教坊司這做了樂工。這樂工麼,幹得好的,每天學上半rì,三餐管飽,還有賞錢,rì子比那外面的平頭百姓還是有餘的;可學的不好的,師傅和長官打死了也不過是等閒事。這坊裡,哪個月不抬幾具屍體去亂墳崗子餵狗啊。”
劉氏聽秦泰這般說,連低低的抽泣都沒了,只是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秦泰。
秦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