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正在納悶時,只見春草美目之中清淚雙流:“楚郎,你待我好,我知道。我也想和你好好過日子,可惜這輩子終究是不成了。我不能讓爹和娘死後不能永居真空家鄉,便只能對不起你了。”
楚江久為錦衣,如何不知這真空家鄉,無生老母是白蓮教信徒的信仰?他心中大驚,想要起身,卻發覺四肢五體完全動彈不得,就算想要大喊大叫也是不能。因此他用盡全力,憋得通紅,只是大嘴張開,微微顫抖,唾液不受控制的流淌。
春草輕輕推開他,起身整理好衣服,又取出手帕,仔細為楚江擦去臉上的口水、胭脂,彷彿是個賢惠的妻子,在為邋遢丈夫拭去臉上汙垢一樣。接著,又溫柔的為他整理好衣衫,將那凌亂的袍服整理整齊,這才柔聲道:
“楚郎,你先行一步,等此間事了,我就去陪你,咱們在真空家鄉之中過那神仙般的日子,不再受人間的災禍病痛,你說那有多好。你要乖乖的,不許趁我沒到時,去勾搭別的狐媚子。”
說完這幾句情話,春草伸出玉手,為楚江把眼皮蓋上,看了看窗外,確實沒人走動,這才迅速開門,閃身而出。來到門口,只見幾個錦衣校尉站崗值哨,這幾人是認得她的,笑道:“楚家嫂子,你這是要去哪啊?”
春草渾如無事,萬福施禮道:“當家的得了賞錢,說是想打點酒喝,我這便去為他打半斤好酒,買些滷菜回來。”
幾個錦衣官不由交口讚道:“楚老兄不知道是哪輩子積德,討了你這麼個好娘子。快些去吧,早去早回,莫讓楚兄久等。”
嚴鴻終究是人非神,饒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賞春閣被囚女子中,竟然也藏有一名白蓮仙姬。而這名仙姬又能釣上自己手下的小旗,更用毒針指環殺害楚江,逃出行轅。這看似周密的計劃,頓時就出現了巨大的漏洞。
等到這春草來到王玄府中,直接把所知的事稟報王玄,讓這位白蓮教當代奉聖左使大吃一驚,連呼僥倖。
自從嚴鴻開倉放米,王玄總覺得事態已無可為,便只想著等待趙全那邊的訊息,雙方再配合舉兵起義。只是手下柳成蔭、齊遠山二位長老是鐵桿總壇派,不把出身低微的趙全放在眼裡,只想著自己搶先起兵,佔個先手。
正在不知該如何尋找時機,蠱惑百姓,卻聽到這個訊息,王玄頓感解脫。忙對二位長老道:“二位想必聽明白了,這狗官已經把咱們的底細都查個明白,如今咱是想反都難。依我說,不如趕緊分批撤離濟南。趁著他們狗咬狗的當兒,咱們去伏牛嶺、八斗寨那,匯合咱的神兵和那蒙古人,等到趙全起兵時,咱再從旁響應就是。”
齊遠山重重哼了一聲,也不顧“左使”的面子,直言斥道:“一派胡言!我來問你,這一百五十萬石糧草你如何轉移?你家中白蓮天庫這敵國之財又如何運輸?難道這些都不要了?沒有了錢,沒有了糧食,在趙全面前,你算個屁!真以為咱的武功好,他就要聽咱的安排?當日聖教之中,武功最好的是右使司天命,可是教主是誰?所謂名正言順,要是這次讓趙全做了首領,日後聖教裡,還輪到你我說話?”
王玄面色一紅,尷尬地笑了笑道:“長老莫惱,您也知道,我就是個莊稼人,這些實在是不懂。只是如今就算不想走,可也不成。咱的底細都被摸透了,再留下不是等死麼?”
“哼!誰死還不知道!既然這訊息被咱掌握了,咱就可以從中做手腳,讓壞事變成好事。”
王玄一楞道:“莫非,您是想通知劉才他們,讓他們做個提防?這也不是不成,只是沒什麼用啊。那劉應時就算天大的膽子,我想他也不敢造反吧,更別說這幫官員的家眷,有不少還都在偽朝控制之內,他們要敢謀反,不是害自己滿門麼。”(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十章心如虎狼
齊遠山暗自搖頭,心道:當年那蕭佛童蕭左使何等英雄了得的人物,怎的找了這麼個廢物膿包來繼承衣缽,實乃教中不幸。他只得耐著性子道:“我也沒說讓劉才造反,他們斷斷下不了這個狠心。今晚這幫狗官去見嚴鴻,就是有去無回。不過,沈香主他們不在赴宴名單中。只要劉才一被拿住,濟南官場的部下難免人心浮動。到時候,讓沈香主煽動撫標起義,再加上濟南右衛中親近咱的兵馬,這濟南城立時就能變天。這乃是無生老母保佑,天助我總壇一系立此曠世奇功!”
王玄聽齊遠山說得眉飛色舞,不敢反駁,只是問道:“那咱現在該如何安排?”
齊遠山道:“現在,咱們一方面命人去伏牛山、八斗寨那調神兵和蒙古兵來。他們到此也要些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