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衛事,等到考時,再來監中應考就是。”
嚴鴻一聽,卻知道這是高拱終於忍不住要轟他走了,不由得心頭大喜,實在沒想到兩天就能脫離苦海。他得了便宜賣乖,再加上這兩rì和張居正談的甚是投機,禁不住加上一句道:
“恩師,這件事怕不是恩師說的這麼簡單?雖然說依親讀書是有的,不過那都是不在京中的學子啊。京中的監生,學生記得,按例還是該要坐監就讀的啊。莫非是學生我剛來兩天,就惹的高老大人不高興了?”
張居正聽到這,實在忍不住,哈哈笑了幾聲,旋即恢復嚴肅臉孔,駢指點道:“你還有臉說?第一天就睡覺做chūn夢,交白卷,今天又交了一篇鬼畫符上來。這且不說,每天午間有俏婢送飯,馬車內廝混,宣yín之聲,把國子監門外的差役都震撼住了。光天化rì,成何體統?再讓你待下去,怕是國子監的臉面都讓你丟光了。高祭酒與我商量了,趕緊把你打發走,免的被你氣死。”
嚴鴻聽的明白,心下大窘,想不到這古代馬車的隔音效果不那麼好啊。當下他也不敢分辨說我只是玩玩前戲,要真給張老師知道了究竟,只怕更加惡劣。他只得連連點頭賠笑。
好在張居正為人卻是別具一格。他和高拱兩人,其實都是不依古法,我行我素。為官的態度,也並非只重德不重其他。而兩人卻又有所不同。高拱自律較嚴,雖然用人不拘一格,但看人卻還是難免以德為尺,而且對秩序有著本能上的重視。這麼著,嚴鴻這些胡作非為,當然惹他不高興。
張居正p》
錘�潷烊鰲k�願齙睦系�盼拿鰨�褪牆�瓿侵幸桓魴惺掄趴竦男悴牛�啪誘�雜*無賴的容忍度也就比高拱要強得多。對他來說,嚴鴻做的些壞事都不打緊,關鍵是他能做出怎樣的好事。
嚴鴻在國子監的胡鬧,在張居正看來,正是他紈絝本sè,有何稀奇?倒是嚴鴻兩次談話表達的東西,令張居正頗感興趣。雖然這兩次言談,嚴鴻務虛多過務實。但考慮到他年方弱冠,本來就未歷實職,要想他務實,那等於讓老母豬上樹,既不可能,也沒必要。
說起來,這務實的能力要培養,並不算困難。只要在地方上工作幾年,或者進入京城的實職機構鍛鍊一段時間,自然就能熟悉政務。比如在洪武、永樂時,當時很吃香的國子監生,也要先在各部歷事;如今的科舉進士,也要六部觀政,這都是實職能力的鍛鍊。以嚴鴻表現出來的頭腦,在這方面要彌補短板,可以說是相當容易。
而最關鍵的是,嚴鴻對於官場,對於政務和用人的一些想法,與張居正暗合。這就顯得嚴鴻成為了難得的寶貴人才。對這樣的人才,張居正自然不會深究他的生活作風問題。看嚴鴻點頭哈腰地諂笑,張居正也不多說,揮揮手趕他出門去了。
自這rì起,得了高拱、張居正二人的話,嚴鴻樂得不再去國子監自己找罪受了。他要麼在家裡待著,要麼到錦衣衛衙門,找那已經銷假回來上班的慕老爺子聊天磕牙。或是隨便找個衙署進去,上半天,rì子過的倒也逍遙。
而王霆等四位總旗,當初與嚴鴻併力捉舀鄭國器,也算得上是一起扛過槍,尤其還共同擔了遭到朝中清流攻擊的風險。有這層交情在,彼此之間的關係就更加親近一些。
嚴鴻的本體是個囂張跋扈的惡少,而附體後的這位冒牌貨又沒有什麼上下尊卑的意識,沒事也愛找這四個人喝酒聊天,樂的無拘無束。
這一來,這四個總旗,能與嚴家三代長孫說上話的事,就成了衛裡的常識。正所謂水漲船高,嚴鴻雖然年紀不大·,他可是錦衣衛的超級潛力股。於是四個總旗聲望見漲,有不少同級和下級的弟兄,開始給他們送禮拉人情。便是自己直屬上官,見了他們也倒要客氣一二。
家裡這面,嚴鴻和胡晚娘的關係,卻也是比過去漸漸好了。或許是國子監讀書前那夜,夫妻倆水rǔ交融之功,讓胡晚娘總算也嚐到了作為女人的歡愉之處。儘管隨後嚴鴻多次表示不肯讀書的態度,讓胡晚娘依然惆悵甚至憤怒,但時間長了,晚娘也只能認命。
而嚴鴻在聽墜兒說出晚娘的想法後,雖然並不肯因此下功夫讀書,卻也不再故意說那些話氣晚娘。夫妻倆就這樣把彼此最深的矛盾掩藏起來,維持著表面上的和諧。每到晚上,照例是顛鸞倒鳳,行雲布雨。這麼一個多月下來,晚娘的臉頰卻漸漸紅潤了些。和嚴鴻相處時,雖然偶爾還是使些xìng子,大多數時候也已經開始變的溫存。
夫妻倆之間的話也多了起來,晚娘知道丈夫永遠成不了讀書的料,便只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