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拿住,關進了山yin縣監牢,幾個隨從護衛也折損個乾淨。
嚴鴻狠狠一錘桌子:“姐夫這人啊,真是令我又恨又敬。”
王翠翹道:“鴻弟,徐郎有何可恨,又有何可敬?”
嚴鴻道:“他身為倭寇頭目,既然被胡督憲招安,就該老老實實,呆在杭州做個良民,等著正式的聖旨下來。誰知他卻仗著匹夫之勇,想去衙門行刺。這般舉動,自是燈蛾撲火,如今不但自個的xing命危險,還帶累胡督憲的招安大計,危急朝廷平倭方略,乃至東南千百萬百姓的安樂,都受他所害,豈不可恨?然而,他既娶了姐姐這樣神仙一般的人物,為了給姐姐報仇,不惜孤身入虎穴,找那賊子李文藻算賬,這份男兒血氣,豈不可敬?”
王翠翹聽嚴鴻這般說,也是百感交集:“鴻弟,這李文藻的手段,實在厲害得緊。你看姐夫落到他的手中,可能救出麼?”
嚴鴻這會兒熱血上頭,卻哪裡想得到這是王翠翹的激將法?被這嬌滴滴的美人兒一句相問,當即冷笑道:“姐姐有所不知,去歲朝中右都御史鄭曉致仕,就是我動的手,他兒子鄭國器的命,也是折在我的手裡。收拾這幫滿口仁義道德的老先生,我小閻王那是手到擒來。李文藻也未必項生三頭,肩長六臂,如何動不得?”
王翠翹卻是急道:“萬萬不可,李文藻官職雖然不高,但其勢力之強,非同小可。沿海私商互為奧援,絕不可等閒視之。當年的那些苦事,姐姐早已經看的淡了。徐郎報仇也是瞞著我,否則定然不允。鴻弟,你是金枝玉葉,何必再為姐姐殘花敗柳之身,來冒此大險?便是徐郎,你盡力救便救,若救不出,姐姐自己尋一個了斷,去泉下和徐郎做一對同命鴛鴦也好。你我姐弟這些ri相處的好意,姐姐生死不忘。”
正所謂yu擒故縱,嚴鴻被王翠翹這般一哭二訴,真是雞血灌頂,口中不好再吹牛逼,心中卻已暗自決定,李文藻這老王八蛋必殺之!不過說到徐海的事兒,小閻王又恢復了冷靜和理智,沉吟道:
“收拾李文藻老賊報仇的事兒暫且不說,姐夫這番被拿,實在也不太好辦。若說是有李老賊為後盾,那也不怪林養謙膽子這麼大。不過說來,姐姐為何不求到胡大督憲門上,請他出面斡旋?總好過běi ;jing搬兵求助。”
王翠翹搖頭道:“胡大督憲sè厲內荏,實不足與謀。他招安徐郎,卻搞的是私相授受那套,並無朝廷公文聖旨,這招安一事,我們確實上了他的當,林養謙不認也自有道理。再說他……卻也不是什麼君子。”
說到此處,王翠翹也自無語,原來胡宗憲同樣垂涎於王翠翹的美sè,曾打過她的主意。這次王翠翹初上門求助時,胡宗憲說起救徐海,總是敷衍,然而有意無意,卻在暗示王翠翹,徐海若死,自有他胡宗憲奉養她終身!
這表現讓王翠翹異常的噁心和鄙視,心想你胡大督憲就這麼個嘴臉,徐郎信你招安,真是上了你的大當了!她又怎會去送羊入虎口?更別說,王翠翹早看出,胡宗憲根本不敢和林養謙等人對上,自不會去白白吃虧。
嚴鴻聽王翠翹這般說胡宗憲,卻與他穿越前的一些模糊印象不符,於是含糊道:“等咱到江南之後,早晚抽個時間,我總要拜訪一下這位胡督憲,看看他到底是何等樣人。只是單說姐夫這事,我終究是不佩服他。既然招安,就得保住人家的命,否則人家被你招來,腦袋都搬家了,還安個鳥的安?”
第二百零七章 臭味相投
這王、劉、陶、邵四總旗在陸炳手下得力,絕非僅說武藝了得,弓馬嫻熟,辦事jing明更為重要。前番安定門殺人案,早在嚴鴻來之前,他們就把相關瓜葛摸了個**不離十,這次下江南,對於江南官場的底細,自然也全盤掌握,這胡三公子大名在外,又怎會不認得。
劉連當即喝道:“你是誰?你無非是胡督憲的三兒子而已,有什麼了不起?你兩個兄長一個隨父在外為國出力,一個掛錦衣衛副千戶銜,你身無寸職一介白丁,也敢侮辱錦衣長官,當真活膩了麼?”
胡柏奇萬沒想到,對方對自己的情況掌握的一清二楚,連兩個哥哥的官職都知道。而從這口氣來看,對方根本沒把自己這個無官無職的三公子放在眼裡。想到這,他也不由暗自吃驚,頓時為之氣奪。
說起來,那種完全天不怕地不怕的腦殘官二代,本就是比大熊貓還稀少的生物,大多數官二代的腦子起碼都是清楚的。所謂無法無天,只是因為他們認為自個的家族能夠扛的住,因此才肆無忌憚。而當面對惹不起的角sè時,他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