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器具顏色搭不搭,是半點兒也錯不得的,如今,只怕什麼也說不得了。又看他所坐的臥榻,雖有尚算乾淨的被褥,可理應置繞其上的錦帳卻沒有。
黛玉正呆呆看著,誰知水溶已然發現她的到來:他即有些責怪華陽,覺得怎麼也不該讓心愛的人看到自己如今這個模樣。又看黛玉身上,亦如華陽般一付獄卒的裝扮:然怎麼看也不象六扇門的人,尤其那年齡,換上男裝後只得十二、三歲模樣。水溶倒笑了。
此時華陽一推黛玉:“王嫂,硬要到此處的是你,如何來了倒拘束了?還是看到王兄,喜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黛玉便被她推醒,不覺痴痴看定水溶,顫聲道:“王爺。”
水溶被她纏綿一聲喚,頓覺這昏暗的屋子也如暈了光芒一般,彼時亦忘了華陽尚在一旁,緊走兩步將黛玉圈在臂內:“你如何來了?怎麼不聽我的話?你該到蘇州去,那裡不只是你的原籍,也是我外祖的故里,他們一定可以照顧你。”
黛玉也忘情的撲入水溶懷內,這是她從沒有的舉動。她甚至用手摩挲水溶的眉鋒和眼睛:“是要去的,不過黛玉要和王爺一起去。”
“不想你竟如此固執,”水溶任黛玉的手在自己臉頰上游走:“我可不知你是這樣的性格。”
黛玉亦不答話,只將溫軟的身軀倚進水溶的懷裡:她敏感的覺出水溶身體的冰涼:和他的穿著無關。水溶是心靈上的冰冷吧,黛玉只有一個念頭:用自己的體溫來讓水溶暖和起來。
華陽很快便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