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王妃你朝夕相守,閒暇時看看書文,留戀縱情于山水之間。我早不喜現今,連看看月色的時間都覺得奢侈。”
黛玉感動的看著水溶:“也不是要王爺做什麼取捨,你小心著就是了。至於做個富貴閒人的想法,好是好,只怕實施起來卻是不易。”
水溶嘆道:“我豈能不知。”又頓一頓:“不過若有心如此,也不是什麼難事。”聞之黛玉雖依舊不放心,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將一些其他話來談論一番。
轉眼又是第二天。水溶卻不能不去上朝。臨走之時,他百般留戀看著黛玉:“卿在家裡安心等著我。”
黛玉心內一動:“王爺亦要早去早回。”
水溶笑著點頭。走了幾步又從腰間解下一物:“這個還請王妃幫我收著——,只是可不能再弄丟了!”
黛玉一看,依舊是那塊兒和自己‘沒有緣份’的玉佩!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要給呢,就別說二話,若怕我看不住它,就不必給。”說是如此說,卻鄭重其事的將它放至枕下。又見窗外已露出晨曦,怕水溶上朝遲了,倒緊著催水溶快去。水溶便再看她一眼去了。
這裡黛玉想著剛才的話,越想越覺水溶的話隱隱透著不吉:莫非王爺他預料到什麼了?愈想愈覺沉不住氣,可她本是一弱質女子,又能如何?便如坐針氈般等著水溶的歸來。
好費勁捱到早飯後,往日水溶會轉回王府,可今日卻仍舊沒有訊息。紫鵑看出黛玉的不安,便輕輕道:“說不定是直接往吏部去了。”
黛玉一想:也有道理。便勸著自己把心往寬處放。
雲檀卻在此時走來:“王妃既然不喜牡丹,我就拿走。”
黛玉顧不上計較她的小心眼兒:“既是你之物,隨便你如何處置吧。”雲檀聞言又現出昨晚的蒼白麵色。黛玉也不理她,她站了一站徑自抱著花盆兒去了,紫鵑在她身後搖了搖頭。
等午時水溶還未轉回時,黛玉方真正心驚了。紫鵑和雪雁齊道:“這是很平常的事,姑娘也忒多心了,往常日王爺連著幾日不回來也是有的。”
黛玉卻知不平常:那時水溶未和自己水□融,那時水溶也沒有碰到致命的威脅,可這話卻不能對幾個丫頭說。
直到:“王妃,”一個清脆的聲音在簾外響起,紫鵑走至窗前一瞧:“姑娘,是側太妃身邊使喚的人。”
黛玉一怔:“快讓她進來。”
一個小丫頭便碎著步走至屋內:“裘大人來了,要見王妃。”
黛玉驚疑抬眸:“可要見我做什麼?有什麼不能說給太妃呢?”
小丫頭向前低聲:“裘大人說是王爺讓他帶話來。”
聞言黛玉心急如焚:果真被我料準了麼?便緊著往太妃處趕——卻是忙的連轎子也來不及傳。
一進去,裘良果真在側位坐著,莫陽不在,安平卻寒著一張臉坐在裘良對面兒。
裘良見黛玉進來,便忙站起身,安平卻坐著不動,側太妃瞪她一眼,她方不情不願的跟著站起。黛玉縱焦急萬分也沒有漏掉這些細節。
黛玉依禮向太妃請安,歸座後裘良又向黛玉施禮,並從袖內掏出一物。
黛玉欠身還禮畢,紫鵑已將那物接過——,是一封信札。
黛玉看完面容失去血色,她用力控制住自己的顫抖:“王爺還說什麼了?”
裘良大抵被黛玉的臉色嚇壞,聞言速答:“王爺只說,‘王妃看過便知端倪’。”
黛玉頓時肝連膽一陣牽痛。但她強自忍住眼淚,轉而面向側太妃沉聲道:“王爺的意思,請太妃緊著給安平郡主訂下和裘大人的婚事。”
太妃一愣:“王爺的意思麼?”旋即又展顏笑了:“這卻是說到我的心裡去了,良兒和安平的事我們兩家是早就過過話的。”話雖如此說,心內卻頗有不滿:再怎麼著你一個當嫂子的也不該當著兩個孩子的面兒說啊。
安平卻露出喜色,而裘良面色卻白了一白。
黛玉亦是有苦說不出,當面提親,她自是知道不妥,可這卻是水溶的意思,水溶信上說的明白:裘良對婚事猶豫,請王妃權作紅媒!
黛玉豈能不知水溶的想法?雖知不妥還是依言照辦。——如水溶所料,裘良只是呆呆的看著安平,反對的話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只是,隨後裘良又將目光向黛玉這邊兒飄來,那悽然的神色,即使讓黛玉旁邊的紫鵑看來,亦會為之動容,若用什麼來比仿的話:就如一個失去最寶貴的事物般悲傷難抑!
紫鵑暗歎一聲: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