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3 / 4)

父非父,子非子,兄弟非兄弟。我以為是為了他好,誰知是不是將他推入萬劫不復之地呢?——水溶這樣想,實乃他心中有一個從未告過人知的秘聞,此時他不想將這個秘密說給任何人聽。

正因了水溶熟知皇族宗室之間的齷齪,他更史無前例的厭惡起了腳下這片至尊的土地,厭惡這些看似光鮮的嘴臉:什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麼‘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全是遮掩這些醜惡的遮羞布罷了。

由此,水溶更加珍惜和黛玉相處的寧靜,這個看一眼就讓人覺得清潔的女子,和那些使盡手段只為了權和勢的人相比,豈止是雲泥之別?水溶發覺自己其實早就愛上了這個從不將塵世的萬般繁華看在眼內的女子。

於是,歸來後的水溶及不可待的將黛玉攏至身邊:他想,自己有了她,就什麼都不重要了吧?

此時月光透過簾櫳和紅燭相互輝映,水溶看著黛玉,黛玉亦看著水溶,只分離了六、七日,可在他們二個心裡,委實象經歷了幾千個日夜那麼長。

他們兩個雖然沒有明說,可是誰都曉得,這是生命攸關的七日,這是生離死別的七日。於他們兩個,於他們這對好不容易才心靈契合的年輕男女來說,自是了不得的大事。

很快迎來第二日,因水溶已於夜間告知黛玉勿需早朝,兩人便放心睡到天亮。也不是——黎明時分,黛玉就從夢中轉醒,習慣於她很難破解。

她輕輕將水溶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拿下來,並端詳水溶的睡顏:他一定有著難言的心事,若不然為何連睡夢中都皺著眉頭?

誰知一個微小的動靜就將水溶驚醒:黛玉訝異他的警覺:“好不容易休朝,王爺何不多歇歇?”

水溶眸子聚起笑意:“原也是作此想,不過是誰看我來著?”

黛玉臉即紅若塗脂:“哪有這樣將自己臉上添彩的?”遂轉身以背對著水溶,臉卻已覺熱的不象話。

水溶笑著扳過她的肩:“還害羞?這才是真的小別勝新婚吧?”停一停又打趣:“早知就不說了。”黛玉臉更紅,無計間便作出惱怒的樣子。

水溶卻很會賣乖:“我錯了還不行麼,是本王看不夠王妃。”緊接著話語一轉:“對了,我正想問呢,華陽的婚事拖了一年多,如何你倒替她做了主?”又道:“當時她可是一聽就翻了臉,直鬧到慈寧宮去,以至於皇祖母都被驚動,卻不知如何被你說動了?”

聞言黛玉不好再扭性子,轉而笑道:“我豈有這本領,委實是公主的意思。”又看了看水溶:“王爺有一個好妹子。”

水溶沉默一會兒:“難為她了。”

黛玉心中一動,覺得有什麼浮上水面。卻見水溶面上笑容漸漸隱去。黛玉便知水溶思起往事。想了一想便試著相勸:“只要王爺真心為了公主便好。”又問:“只是王爺既然回來,為何公主尚滯留內苑?”

一句話使水溶不鬱神色更濃,他沒有往下接話,卻又將手臂環住黛玉。

見狀黛玉有些悔恨自己問的不是時候,可內心深處頓起疑慮:此次王爺歸府,真如他所說,舊事已了了麼?又思:彼時皇上已輟朝三日,如何又接著如此?——思前想後,終不得解。

如是者二、三日,水溶依舊沒有上朝,除了留戀黛玉身旁外,餘者時間盡在外書房,黛玉也不知他忙些什麼。

至第四日,黛玉正喚雪雁研墨,她因見曉雲軒內外春色絢爛,便一時勾起舞文弄墨之心,誰知剛蘸了羊毫,卻聽有腳步聲急匆匆而至:“王妃,有聖旨。”

“嗯?”見來人是水溶身旁的瀲音,黛玉有些奇怪:“王爺並不在這裡。”

“知道,”卻見瀲音亦是一臉古怪:“旨意是給王妃你的。”

歸結笑結緣

黛玉再沒想到,自己竟會接到這樣一道旨意,這使她不只感到怪異,間或還有些無措。

因此,當莫陽同著安平進來之時,看到的便是這付景象:千百竿翠竹掩映著一道硃色曲廊,廊下大簇大簇的芭蕉,芭蕉又臨著淙淙流水,而流水豈只是清澈,它裡面是這些景緻的倒影——即使水流淺不盈尺,卻不妨礙那倒影將這些景緻的美反映出來,只是因為美的過份,因而其中又透著那麼一股子說不出的虛幻。

景緻是絕好的,可景緻中的人呢?她們看到黛玉,便都站住了:她們自然知道黛玉是美的,可今日才發現,她的美竟使絕美的景色都失了色,好似這些景緻根本是為了趁托出黛玉而生的一般,她們從沒看到一個人能美到讓人心痛的地步,而此時的黛玉正給她們這個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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