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2 / 4)

眼看到了鳳藻宮,果如水淳所言:太子正和李紋相對而站。因李紋正是面對著他們,便發現了他們的靠近,於是她更向太子走近了兩步。

“咱們動手吧!”水淳看了一會兒低聲道。

水溶嘆一口氣:能怪誰,雖說是自己作就了套兒讓太子去鑽,可若不是他沉不住氣,也不至於上這個幼稚的當。

就聽水淳發一聲喊:“好啊,我說如何找不到太子哥哥,卻原來在這裡和美人兒卿卿我我呢,這還了得,誰不知秀女身份兒未定前不得見父皇以外的男人!”

這聲音不只尖利,還有回聲,宮簷下本有歸巢的燕子,也被他一嗓子喊醒,那燕兒受驚,撲閃著翅膀便飛走了,而太子呢,卻沒有翅膀。於是他只有呆若木雞的份兒——他象中了魔咒般看著水溶,水溶看到,他的面容現出從未有過的慘白……

水溶只有硬生生的將眼睛轉開: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同時心中亦明瞭,極有可能這一聲喊,便會將在儲位上呆了二十年之久的太子從東宮寶座上喊下來——這,就是水沅的命!

事後水溶曾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和水淳不過是用了一個最常用也最容易讓人識破的計策,緣何就湊效了?

水溶其實是明白的,這計策雖看似淺顯但卻是十分管用和致命的,縱觀歷代皇朝,因宮闈秘事而遭殃的皇子還少嗎?尤其對於皇子之間來說,向來先是皇位,後是手足情,若有人阻礙了他們的野心,那同胞情又算得了什麼呢?這大抵是生在皇室人的悲哀吧——水溶知道,即使自己也避免不了。

於是;太子就這樣的落馬了;一道密旨;便被髮往了宗正府。皇上連問都不問,還談何聽太子的辯解?而早有覺察的當今國母,也只能瞠目結舌:因為她知道,廢黜太子,只一個淳王並著一個北靜王如何能夠?那幕後的主使只怕就是早看太子不順眼的當今皇上了。

可皇后豈會認命?太子除了是她的希望還是她的兒子。她立即調集她所能動用的一切力量,國丈府、太子妃的孃家,甚至,還有慈寧宮。這些都是水溶和水淳二人早就預料到的。

太子妃亦如想像般棘手,她咬著牙,一雙略向上吊的眸子變的通紅:“怎見得就不是那秀女使的壞呢,東宮多少花容月貌的女子,太子怎麼就犯得上去招惹她!?”

水淳哈哈一笑:“你可說呢,想是王嫂太強勢的緣故,太子哥哥怕王嫂你生氣,索性揹著你。”

太子妃兩眼冒火:“胡說,太子乃當朝儲君,豈容你褻瀆?”

水溶則冷冷看她一眼:“儲妃,究竟是怎麼回子事兒,咱們就看宗正府的奏本吧!其他多說何益?”

聞言太子妃一呆:“昊清,你原是和太子是一勢兒的,如何又會倒戈,莫不是怪王嫂那次為難了你的王妃麼?”

水溶搖搖頭:“和那個沒關係。”

“那又是為了什麼?”太子妃專攻水溶:“太子除了是清王弟你的堂兄外,他還是皇祖母侄女的兒子,太后可是最疼昊清你!”

“王嫂,這些昊清都清楚,”水溶淡淡道:“也許你不信,在此事上我毫無私心,既不關我王妃的事,也不關其他王嫂所認為的事,我是為了另一個人。”

“是誰?難不成就是他?”太子妃憤怒的指著水淳:“你認為他就比太子強麼?”

水溶沉默半晌,終究又幹脆的搖搖頭:“也不是!”這下子換水淳盯著他了。水溶卻依舊面不改色。

“水溶、水淳,你們兩個好狠的心,”太子妃見無隙可乘,終露出惡毒的面容:“告訴你們兩個,太子只要一天還在儲君的位子上,你們的行為就是犯上,我要到父皇面前告你們!”

聞聽水溶便將眼睛轉往別處,水淳卻按納不住,他索性皮笑肉不笑道出真相:“王嫂,想去就去吧,你也不想想,若沒有父皇的支援,我們敢動太子爺麼?說到這水淳還要感謝你,若非王嫂的鋒芒太盛,這事兒還不能這麼順利呢!”

太子妃氣極,尖聲道:“我不信!”又用手指住水淳:“沒有比你更壞的了,我手中有你勾結忠順及你的岳丈買官賣官的證據,別惹得我抖出來,到時咱們一起下地獄!”

水淳惱羞成怒:“誰手裡沒這檔子事,你打量父皇不知道?”

太子妃目眥盡裂:“知不知道是一回事,將這亮在臺面兒上又是一回事,若不信你只管等著,看那些言官饒不饒得了你?!”

言來語往,爭吵終又更上一層樓。

彼時水溶雖然聽著,心卻有些動搖: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這皇宮沒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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