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可是會感到全身陣痛,猶如螞蟻蝕骨?”
夜曦搖了搖頭,“這毒是上次月圓那日吃下的,當時並未有異,只覺頭昏腦漲,昏昏欲睡。”
從憫生疑惑地看著夜曦,半晌才嘆了一口氣,“何其不幸,何其至幸。”
“先生這是何意?”
從憫生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口中所說的這毒是誰給你下的?不要撒謊,這關乎你的性命。”
夜曦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我家公子。”
從憫生略微思忖,喃喃道,“蔣衡?莫非他也知?”
蔣衡是憫卿之子,想到這裡他便兀自笑了出來,“難得,難得。”
夜曦,寧虞和貫眾看從憫生如此,都難免疑惑。
“先生這是何意?”
從憫生嘆了一口氣,這丫頭何其不幸,十年前便被人種下鬼獄司,致使那蠱與她和她的身體融為一體,又何其至幸,這麼多年竟然一直有人護著她,讓她未受蝕骨之痛,一直不知道被人種了這至毒之蠱。
能解這蠱的只能是巫族人。
南疆巫族,分三門,掌四術,穆府醫家,墨家攻毒,羅家至邪,修巫、蠱二術。
這蠱大概是羅家給她種的,一直護著她的,恐怕是他穆家的人。
壓制鬼獄司需要大量珍貴藥材,有能力辦到的只能是比較興盛的幾隻分支。
他們這一支穆家人全都分佈在聖垂山附近,定然不是他們這一支穆家人做的。
另外比較大的一支分支,就是留在南疆的那一支穆家人,他們聽令於西蜀皇族。難道是他們在幫這丫頭?
還是隱居清靈寺的憫卿?
從憫生越想便越覺得這丫頭身上藏著太多的秘密。
似乎不應當這樣說,而應該說,她的存在,就是這天底下最大的秘密。
從憫生正了神色道,“這毒,我會盡力幫你,你家公子是為了你好,莫要辜負了他。”
夜曦愈加不解,“下毒是為我好?”
從憫生無奈搖頭,也決定隱瞞她被種了鬼獄司的事,“你家公子給你吃的不是毒,而是解藥,你體內的毒,有些年頭了,若不是你家公子,你月圓之夜就得疼得死去活來。因為年歲久了,恐怕沒法根治,只能每次月圓服一次解藥壓制。”
這些,蔣衡為何不說?還騙她是毒。
真是……讓人不知道該如何對他。
夜曦恭敬一拜,“謝先生。”
“談不上謝,你救了小十四的性命,算是替他還你的恩情。”
夜曦心中亂糟糟的,無意久留。
寧虞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