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陛下,民女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明帝看著她的臉,心中終是有些疑惑,這世上怎麼有這麼相像的人。
殷羽深吸一口氣,看起來恢復冷靜地樣子,“敢問陛下是否被一條紅色的毒蛇咬傷了?”
明帝不置可否,冷銳地目光打量著她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民女也被這種毒蛇咬過,當時這小狗就在旁邊,便記住了這種蛇毒的氣味,只要周圍出現這種毒蛇或被這種毒蛇咬傷的人,它就會發瘋,所以民女才斗膽猜測陛下是否也被這種毒蛇咬傷了。”
明帝將信將疑,問道,“宮裡的太醫都沒見過這種蛇,沒有破解之法,你既然曾經被咬傷過,又是如何活下來的?你可有解藥?”
殷羽點點頭,“村裡有位郎中恰巧會解這種蛇毒,民女從他那裡討來解毒的藥單子,這才得以保全性命。”
明帝蹙著眉思考她的話的可信度,“既然如此,你把藥方寫出來,讓太醫辨識一二。”
殷羽頷首應了,結果侍衛遞過來的紙筆,很快便把之前爛熟於心的藥方寫了出來,呈給王太醫看。
王太醫看了一會兒,發現有幾味藥材是他從未見過的,問殷羽道,“這兩位中草藥是何物?”
“是聖垂山特有的一種草藥,深山裡這種蛇活動的地方就有。”
王太醫看向明帝,“陛下,臣無能,不知這兩味草藥,也不能斷定這藥方是否可信。”
殷羽跪在地上,“陛下,民女絕沒有謀害陛下的心思,若是陛下不信,民女可以當著您的面飲下毒血,再喝解藥。”
這毒太醫們都束手無策,明帝聽了殷羽的話不免動了心思,“好,朕便信你一回,朕派一隊御前侍衛護送你去山中找解藥。”
“謝陛下。”
殷羽出去後,明帝便對侍衛統領何明道,“讓蔣衡派一隊禁軍精銳跟著她,若是形跡可疑,押回來審問。”
殷羽方從帳篷中走出來,便如期見到了蔣衡,還有被禁軍五花大綁的白拾。
蔣衡面色僵了僵,神色冷峻地瞪著她看了許久都未動。
殷羽則面不改色地朝蔣衡走了過去,到了蔣衡身側,便被他一把拉住了,一聲低沉而又清冷的質問在她耳邊炸響,“你不要命了?”
沒有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沒有問她要做什麼,她的現身便足以說明了一切。
殷羽拉開他的手,“將軍請自重,民女奉旨為陛下尋找解藥,情況緊急,告辭。”
蔣衡壓著怒火,把守備任務交給禁軍副統領,親自帶隊和殷羽去山中找草藥。
兩人沉默不語地在山間穿梭,走到一處狹窄得僅容一人透過的一線天山路時,蔣衡讓其他人原地等待,他和殷羽一起過去。
從一線天穿過去之後,蔣衡的怒火才顯露出來,拉過殷羽抵在山壁上,雙目赤紅地瞪著她,幾乎怒吼道,“你不要命了!”
從殷羽認識蔣衡以來,從未見過他情緒如此失控,此時的他像被觸怒的猛獸,怒火中燒,恨不得把眼前的人一口吃進肚子裡。
把她藏在自己的身體裡,如此她就不會不顧自己的死活深入險境,他亦可得日日心安。
殷羽的看著蔣衡青筋暴起的面容,心裡終究是蕩起了波瀾,她料到蔣衡會發火,但卻沒有想到他會變成眼前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她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從容,溫聲道,“我有不得已的原因。”
蔣衡抓著她的肩膀,質問道,“為了什麼?又是為了他嗎?”
殷羽澄澈的眸子看著他沒有作聲。
蔣衡的眸子陡然轉冷,帶著恨意俯身吻了下去,吻法粗暴,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咬,一連串的吻咬從她的唇瓣滑到她的脖頸,留下了一連串深深的紅痕。
殷羽一動不動地靠在牆壁上,一聲不吭,任由著他發洩。
她什麼都給不了,這是她唯一能給他的一點縱容,也是對她自己的一點縱容。
蔣衡在她的頸肩重重地咬了一口,殷羽身體微顫,發出極低的一聲悶哼,蔣衡這才停了下來,鬆開了她,轉過身子,揮拳在崖壁上重重地連續砸了三拳,指骨之間當即鮮血橫流。
殷羽拉住他的胳膊,握著他的手腕,“你住手,是我自己要來的,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這是我最後一次任務,為了還他們的養育之恩,結束之後我就可以離開了。”
蔣衡眉頭緊鎖著把殷羽拉進懷裡,額頭貼著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