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洋呸了一聲,“哼,換了手照樣贏你。”
殷羽忽然陰沉一笑,“這可是你說的,比試結束之前可不能換過來,誰先換手誰就是輸。”
殷羽說完看向旁邊的判官,“判官,您可得給做個見證。”
羅洋冷笑,看著眼前一板一眼的殷羽,再次想起了羅泯和以前在祭巫閣的那段日子。
他才是羅家這一輩堂堂正正的大弟子,因為羅泯那小子使手段才讓他被師父逐出師門。
他不甘心,他恨,恨羅泯,也恨師父。
他記得第一次在族中見到羅泯的時候,羅泯也和殷羽初來劍奴所一樣謹小慎微地走到大家面前,不敢多說一個字。
他看不慣羅泯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所以總是欺負他,讓他做這做那,羅泯那小子對他總是恭恭敬敬地,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不敢反抗。無論他怎麼欺負他,他都默默地受著。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羅泯會算計他,羅泯竟然敢算計他,所用的手段那樣狠,直接讓他被師父逐出了師門,被罰到了劍奴所。
殷羽被送到劍奴所的那一日,他便注意到了她,她的樣子和當年羅泯被送到羅家時一模一樣,要多純良就有多純良。
可結果呢,不過是披著羊皮的狼崽子罷了,一下子就野心勃勃地取代了他在羅家這一輩中為首的位置。
每次見到殷羽,他都會忍不住想起羅泯,想起對羅泯,對族長的恨意。每次將拳腳施加在她的身上,都會讓他覺得痛快,解恨,就像終於報復了那些讓他淪為劍奴的那些人一樣。
他知道這些跟那個殷羽沒什麼關係,但這世道他孃的就是沒有公道可言,他就是要以大欺小,恃強凌弱又如何?
羅洋看著殷羽噙著汗珠紅撲撲的小臉,原本心中的施暴的心忽然有那一絲微妙的變化,他忽然不想三兩下就把她打敗或者打殘了,他想好好玩玩。一炷香的時間,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