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亦飛速衝到房門口,卻發現空無一人。
能在蔣衡和她都在情況下,悄無聲息地到了房門外窺視,絕不是簡單角色。
二人走出房間,飛速躍上客棧樓頂,向遠處望去。
不知是眼花還是怎的,夜曦竟然在遠處瞥見了一抹紫色身影,轉眼卻又消散在夜色中。
看著那抹消散在夜空中有些妖冶的紫,夜曦忽然想到了昨日見到的那個穿著煙紫色紗衣的嫵媚女子。
望著遠處的闌珊燈火,兀自出了一會兒神。
待到蔣衡喚她時才回過神來。
“吃了那藥丸,你身體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
蔣衡這話倒是讓夜曦想起方才兩人親吻的事來,被這麼一鬧,倒是少了許多尷尬,此事便翻篇了。
“今夜你便不要去了,我自己去看便可。”
“我一點事都沒有,還是讓我一同去吧,商陸總是最掛心你,我若是讓你一人去,他回來估計又得鬧脾氣。”
蔣衡看著夜空,冷聲道,“他敢。”
夜曦無奈笑了笑,他在你面前是不敢。
不過這些倒是不打緊,她向來適應力比較強。
夜深人靜,皓月當空,兩人動作輕盈地越進了郡守衙門。
衙門裡有衙役輪班當值,不過巡邏側重點主要在監獄,停放屍體的斂房倒是不怎麼光顧,畢竟很少有人會打屍體的主意。
兩人趁著衙役剛剛巡查完斂房離去的空檔,溜到到了斂房前。
夜曦拔下頭上束髮的九紋素銀簪子,束起的長髮當即滑落,因為常年在夜間奔波,見不到日光,夜曦的頭髮有些微微泛黃,卻十分柔順,好似飛流直下的瀑布。
夜曦拿著簪子伸到鎖頭孔裡,閉眼傾聽,在鎖頭裡撥弄了幾下,便將鎖頭弄開了。
蔣衡站在一旁看著她,眼神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意味。
夜曦感覺到他的注視,解釋道,“無師自通。”
夜曦說完便握住散落的頭髮,將簪子再次插了回去。
二人進了斂房,輕輕將門合上,若不細看,看不出這所已經開啟了。
斂房內空氣不流通,透著一股淡淡的屍體腐臭味。
裡面有許多架子,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具具屍體。
兩人各選一邊,逐個掀開遮屍布,尋找王茂德的屍體。
結果兩人將所有屍體全都翻看了一遍,竟然發現沒有王茂德的屍體。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怪異。
按理尚未結案的屍體都應當停在衙門的斂房裡,怎麼竟然沒有,還是說在旁處,或者已經被焚化了?
兩人退出了斂房,又將那鎖頭鎖好,輕輕躍上房簷,分頭行動,在郡守衙門各個房間探查了一遍,竟然都沒有找到王茂德的屍體。
最終只好空手而歸。
回去之後,兩人又討論了一番。
蔣衡看著商陸從各處收羅來的訊息,冷聲道,“巡鹽御史是二品大員,朝廷重臣,忽然暴斃府中,眼下竟然連屍首都不見了,看來這小小的江州膽大之人倒還真是不少。”
“他們要這屍體做什麼?”
“不外乎銷燬證據罷了。”
“公子心中可有懷疑的物件了?”
蔣衡搖了搖頭,“在沒有把握之前我不會妄下定論。不過,商陸查到了一個訊息,近日都轉運鹽史白慈安倒是總往徐子峰那裡跑。”
“這都轉運鹽史同這私鹽案又有什麼關係?”
“根據商陸收集來的訊息,從前白慈安是王茂年的親信,從前只是個五品散官,是王茂年親手提攜起來的,他一直尊稱王茂年為恩師。”
“眼下王茂年和徐子峰立場不和,王茂年卻和徐子峰打得火熱。”
夜曦略微點頭,“所以,他會不會就是咱們之前討論時說道的那第五方?”
蔣衡面色沉靜地盯著臺前的燈火,此時有一隻蛾子從窗外飛了進來,不顧一切地朝著那通火明亮的燈芯撲去,轉瞬間便染成了一縷青煙,屍體墜落在書案上。
蔣衡清凜的聲音這才緩緩響起,“不出三日必見分曉。”
……
前兩日蔣衡一心在查私鹽案,今日蔣衡倒是不著急了。
用過早膳,蔣衡忽然問道,“難得來一次南境,要不要出去逛一逛?”
夜曦自然是願意的,去街上玩總比每日想那案子要舒快些。
蔣衡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