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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曦被那眸子震懾得僵在原地,那一刻,望著那無比堅定的眼神,她心中莫名羨慕極了安平公主。
該有多深愛,讓一個性子如此冷淡的人,怒火四溢失去了理智。
該有多深愛,才能十年如一日的等下去,縱使她生死不明,遙遙無期。
該有多深愛,以至於絕不允許任何人說出一句質疑的話,即使那人是他一直以來敬重,渴望得到愛護的父親。
原來被一個人愛著,護著是這種感覺。
蔣騰怒不可遏的聲音打破了夜曦的思緒,“這有什麼不可能,堂堂一國公主都可能在重兵把守的皇宮裡失蹤,離了皇宮她就是一個九歲的黃毛丫頭,為什麼不可能死。十年,對於一個凡人來說,足以死千百次了。”
蔣衡長身凜立,聲音寒冷徹骨,帶著不可置疑的決絕,“我不管世事無常,我只知道一道聖旨之後,她是我的人,就是死,也要死在我的眼前,更何況我不會讓她死。”
蔣騰氣得直接站了起來,怒目而視,“你!你這個孽子!”說完拿起桌上的茶杯直接朝蔣衡砸去。
茶杯重重地砸到蔣衡的胸口才從他身上掉落,碎了一地。
如此巨大力量的衝擊,蔣衡卻絲毫未躲,不多時他的胸口的白衫便滲出血來,殷紅了一大片。
情況緊急,根本來不及多想是否合乎規矩,夜曦立即把托盤放在地上,撕下自己的衣服去按蔣衡的傷口,焦急地問,“你怎麼樣?”
蔣衡看著她的眼神一安,隨即冷著聲音對蔣騰說道,“父親,我可以為家族犧牲任何東西,哪怕是我自己,但唯獨這件事絕無可能。”蔣衡說完一把拉了夜曦的胳膊便走了出去。
蔣騰氣得差點跳腳,“反了你了,我這就我給沈皇后回信答應了這門親事。”
蔣衡站在門口忽然頓住身子,冷笑道,“我自有辦法讓這親結不成。”說完便帶著夜曦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