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床上。
夜曦感到身體的晃動,似乎碰到了背後的傷口,悶哼一聲,眉頭皺了起來。
蔣衡給夜曦理了理凌亂的髮梢,將食指放在她的眉心,輕輕地按揉,直到她的眉目舒緩開來才移開。
蔣衡坐到床邊,吩咐道,“鳶尾,讓翟麥請郎御醫過來,你去一趟清靈寺,像母親那裡討些生肌祛疤的良藥來。”
“是,公子。”
“再讓人打一盆溫水送過來。”
“是”
溫水送來後,一向注意儀表的蔣衡顧不上自己面上沾滿的灰塵,用溼毛巾給夜曦擦乾淨臉和手,為她蓋好被子才作罷。
蔣衡靠在夜曦的床頭,看著面色如紙的她輕聲說道,“為什麼你每一次都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你不是心狠又能打嗎,為什麼不反抗……”
翟麥帶著郎御醫過來的時候,蔣衡靠在床頭,握著夜曦的手已經睡著了。
郎御醫從前受過宋憫卿的指點,對蔣衡頗為敬重,遂擺手示意不要打擾蔣衡,他在外面等些時候便是了。
郎御醫正要推出去,蔣衡眉眼略動便清醒過來,起身輕聲道,“郎先生,麻煩您給她看一看。”
郎御醫把過脈,嘆氣道,“這棍子打得著實狠了些,虧得這位姑娘的身子骨好,若是尋常女子遭了這番毒打,恐怕命不久矣。
不過這姑娘的身子雖好,但卻是硬抗了這二十棍子,外傷及裡,傷及肺腑,恐怕至少得在床上修養個十天半月,我開些調理的藥,每日早晚各一副藥,這些日子需忌口,飲食清淡,切記莫要受累。”
“好,有勞郎先生了,翟麥準備診金。”
郎世民擺手道,“唉,我郎某受了夫人指點才有今天,只要郎某在一天,就給蔣家看一天瞧一天病,分文不取。”
“郎先生這麼說,日後若是有事,我日後還怎麼派人去請您,該怎麼樣還是得怎麼樣,翟麥,隨郎先生到府上抓藥。”
郎世民笑著搖了搖頭,“你呀,就是這樣,說一不二,永遠不欠別人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