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身上的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但卻也不好意思一直霸佔著蔣衡的房間,第二日早上一醒便掙扎著從蔣衡的床上爬了起來,疼得她想把後背那一片從身體剝離開來。
她慢慢踱到門口便見蔣衡已經梳洗乾淨,穿了一件黑色長衫,顯得本就身材頎長的他更加高大,單隻站在那裡便會給人一種壓迫之感。只見他步履匆忙,似乎正要去軍營。
蔣衡瞥到夜曦從房間出來,便又轉過來,“你起來幹什麼?”
“我回自己房間,總不好一直賴在這裡,反倒讓公子住到旁處去。”
蔣衡沉著臉問她道,“你後背不疼了?”
夜曦硬著頭皮說道,“不疼了。”
蔣衡隨即冷聲道,“那好,現在就走。”
夜曦忍不住誹腹,變臉太快了,幸好自己有自知之明,沒賴著不走,否則保不準就被某人用被子一卷扔出來了。
夜曦略微頷首,隨即轉身離開,為了不讓蔣衡看出她背上的劇痛,夜曦挺胸抬頭面帶微笑,咬著牙走得身子筆挺,步履生風,致使後背上長好的傷口再次開裂,疼得夜曦想罵娘。
夜曦強撐著走了一段路,終於轉了一個彎,蔣衡應該已經走了吧,不管了,她實在是撐不住了,隨即十分不顧形象抱著樑柱子欲哭無淚,疼得連連倒吸涼氣。
忽然走廊裡傳來急促卻又極輕的腳步聲,夜曦還來不及站好,卻發現蔣衡忽然出現在了眼前。
蔣衡陰著臉打量她,“好受嗎?”
夜曦隨即像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孩子似的,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裡,下意識地扶了一下後背,正好觸到傷口疼得‘嘶’了一聲,硬著臉皮說道,“公子怎麼回來了?”
“你說呢?”
“忘帶東西了?”
“明知故問。”蔣衡轉身背對著她,單膝跪地,“上來”
夜曦摸不著頭腦,“啊?幹嘛?”
“要麼上來,要麼自己走回去。”
夜曦想想自己住的地方和這裡可是有幾十丈之遙,想想都疼,隨即也不扭捏,乖乖趴到蔣衡背上,“多謝公子。”
蔣衡繃著臉沒有作聲,手腕拖住她的大腿從地上站了起來,朝夜曦的方向走去。
從側面觀察蔣衡的側臉,夜曦發現蔣衡的睫毛很長,而且十分濃密,竟然比女子的睫毛還要長,蔣衡若是個女子,定是個美嬌娃。
夜曦趴在蔣衡的背上發現蔣衡只是看起來很瘦,其實他的身上的肌肉很結實,只不過素日裡藏在寬大的袍子下面根本看不出來罷了,因此,她決定收回第一次見她時覺得他是個小白臉的想法。靠著結實的脊背,夜曦忍不住幻想若是他把衣服脫了會是怎樣的場景,隨即一個人暗搓搓地臉紅了。
商陸從走廊裡出來撞見兩人,隨即垂頭站在一旁,等兩人走了才繼續前進,走了兩步卻發現又方向反了。
公子,最近真是太反常了……
蔣衡把夜曦放在床上,“好好休息,身為婢女就要有良好的自覺,你最好快點好起來,很多事情等著你做。”
“是,公子。”
夜曦見蔣衡轉身離開,隨即問道,“對了公子,你今晚還回來嗎?”
“怎麼?”
“沒事,就是見你前幾日晚上都沒回府,便隨口問問。”
“與往常一樣。”蔣衡說完便走了
與往常一樣,那邊是酉時,也就是現在託人去找修竹,他還可以在府上吃個午飯,在陪她待一會兒。
夜曦昨夜在床上躺著,藉著雨聲想了許久,她在蔣府呆了這麼久,蔣衡始終不願意告訴她過去的事情,以她的性子,這裡終究不是長久之地。
既然蔣衡閉口不言,她最終還是決定離開,回到北境,從一切開始的地方查,多少應該會有些蛛絲馬跡吧。
她已經決定了只要背上的傷一好便立即離開,既然要走,總要跟老朋友打聲招呼才好。
但若是離開靖西候府去清靈寺找修竹便會耽誤時間,若是被蔣衡派人抓了回來便一切都完了。所以他只能讓在傷好之前,讓修竹來探望她了。
她離開清靈寺已經一個多月了,還挺想念修竹那個傻小子的。若是書信一封託人給他送去,她如今重傷在身,藉著來探視的名義,也不會讓西院的人起疑。
夜曦打定主意,寫好書信,便央了西院的一個小廝,把之前跟蔣衡在淘沙堂迎來的銀子給了他十兩,讓他把信送到清靈寺,再把修竹請回來。
那小廝今日無事隨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