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商陸和車伕踹了下去,拉過馬車的韁繩狠狠地抽了幾下,馬吃痛駕著車在夜色之中急速行駛。
夜曦的動作太快,二人都沒反應過來,商陸和車伕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商陸顧不上檢視傷情,立即從地上躍了起來去追馬車,一邊跑還不忘問候蔣衡,“公子,你怎麼樣了?”
蔣衡也從馬車內出來,坐到旁邊,有些詫異的注視著她,“你做什麼?”
“帶你離開鄴城。”
“你瘋了?”
“我當然沒瘋,我們承諾過一定會相互守護,這本是我自己的紅葉令,若你因我受傷,我會痛苦千倍百倍。”
“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廢話你當然是襲風。”
蔣衡冷峻的臉染上陰霾,將夜曦一把拉進馬車裡,拉住馬車的韁繩讓馬車停下。
夜曦從馬車內出來,和蔣衡搶奪韁繩,“襲風,你幹什麼,這鄴城有什麼好,你為什麼不肯走?”
蔣衡用力將夜曦按在馬車的內壁上,“你看清楚了,我是蔣衡,不是你心心念唸的穆襲風。”
夜曦的頭不輕不重地撞在了馬車的木樁上,那些藏在深處的記憶猶如受驚的含羞草一般,立即縮了回去,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留一絲痕跡。
夜曦有些清醒過來,皺著眉捂住頭,眼神有些飄忽地看著蔣衡輕輕地喊道,“公子,你怎麼會在這兒?”
蔣衡凝視著她,看她一切恢復如常才緩緩地鬆開了手,“跟我回府。”
夜曦全身癱軟向旁邊倒去,蔣衡伸手將她帶人懷中,看著她不帶一絲防備的睡顏,有些拿她無法,蔣衡皺著眉頭為她理了理髮梢,將她靠在車內,駕著馬車向靖西侯府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