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用這樣疏離的眼神看她,不會還在生氣吧?
“蔣衡,你不會還因為我瞞著你讓皇帝將婚期定下來而生氣吧?這樣小的事情鬧了好幾日。你至於麼?”
蔣衡轉身冷眼看著她,“婚姻大事豈能兒戲?這是我們兩人的事,你為何不能同我商量再做決定?”
殷羽蹙眉,她素來不喜歡爭吵,這些年在誅夜閣裡,有什麼不滿一般都是直接動手打架,吵架她真的不在行。
她語氣放緩,讓自己的態度儘量平和些,“都是我一時衝動,我錯了,給你平添了許多麻煩,蔣二公子,您這氣也該消了罷?。”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你也不知道這件事的影響有多大。”蔣衡冷聲說完,平靜地看了她一眼,轉身下樓離開。
“那你告訴我,這件事情有什麼影響,我補救可以麼?”殷羽正欲追上去辯解,卻只見他的背影消失在夕陽的陰影裡。
殷羽抿了抿嘴,嘆了一口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裡,去歸林客棧。
她壓低帽簷快速走著,在路上遇見一座兩馬並騎雕龍繪鳳的馬車,從旁邊經過時,一縷秋風揚起車簾,殷羽下意識地向內看去,望見了兩張言笑晏晏的面容,當即身子一僵。
這兩張臉本不可能同時出現,一張是大齊太子魏承勤的,一張是誅夜閣刺客紫衣落歌的。
殷羽動作迅速地縮到了牆後,深吸兩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誅夜閣安排她入皇宮,落歌入太子府,墨湘婉入晉王府,而羅泯,襲風,荊月,印山他們又去了何處?
若是其餘四人也和她們一樣,滲透到了大齊這些關鍵勢力之中,推波助瀾,那麼後面發生的事情將會走向一個怎樣的局面?
殷羽細細想來不由得脊背發寒,誅夜閣的佈置就像是一張大網,悄無聲息地覆蓋到了大齊之上。
誅夜閣到底想要圖謀什麼?
殷羽想不明白,便不再多想,迅速去了歸林客棧。
白拾一直都在歸林客棧等待閣中的指示,殷羽見了白拾,把方才見到的同他講了,又接著道,“我現下在皇宮,多有不便,你去暗中查一查,羅泯,荊月,印山都在做什麼?”
白拾聞言欲言又止,“穆襲風不查嗎?”
殷羽回想昨晚以安寧公主府名義送來的湯藥,搖了搖頭,“不用,我知道他在何處。而且,我們承諾過要彼此信任。”
白拾輕點了頭,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