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對長公主,你是如何想法。”周宗正色道。
莫良駿想了半晌,終是開口。“一心九竅,天縱王才。”
“那如此君上,你為何不願效忠?”
莫良駿低頭。“我並非不願效忠,只是,我身為太常寺卿,掌管禮儀法典宗廟祭祀,合規禮法本就是我的……”
“本就是你心有疑慮。”莫良駿還沒說完就被周宗打斷。
“長公主並非只專猜忌之主,你卻如此忌憚她,莫良駿啊,當初你我一同奔走行策,當初你一人力行安民才絕天下的魄力去哪裡了。”
莫良駿聽到周宗一席話大受震動,兩人本就同朝為臣多年,雖不是好友但也對彼此甚是瞭解熟悉,莫良駿本就在自己府中聽得夫人一席話心中愧疚,再在此聽周宗一言更是心中不平難當。
“王師之言,良駿明白,今夜所談之事,無論何種危險,在下都願一試。”
莫良駿終是拱手。
周宗長嘆一聲。“這朝堂本就波詭雲譎,你留著長公主身邊,我信得過,可那康浩,聽你一說不知安的何心,長公主登位在即,不能出任何差錯。他既有意與你合作,那你如他所願,我保你平安官位,保長公主絕不動你。”
“王師字字誅心,這些年是我忘記了,如今還提什麼官位權勢,我也不是年輕人了,不能再在最後,落了個晚節不保。”莫良駿說道。
周宗聽罷又是咳嗽兩聲,莫良駿眼見周宗身體似是相當不好甚是擔心,周宗卻是告訴他無需在意,只是讓他坐下再深談與康浩的事宜。
王師府的夜色像是比別處更深些,風輕輕吹過竹林掀起葉間風浪,書房的燭火徹夜燃著,照亮這寂靜深夜裡的暗流湧動,明日是如何,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