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遵倒是臉色如常,對呂方拜了一拜,昂然退下。待到他退下後,呂方轉過頭來,對跪在地上數人道:“你們這幾人既然有心悔過,本州便給你們留一條改過自新之路。你們身為家主,可督導不嚴,要削去官爵,沒收所得,你們可心服嗎?”
那幾人聽了一愣,趕緊連聲喊著心服,呂方的處罰倒是出乎意外的輕,莫說抄家殺人,竟然只是削去官爵,再將吞進來多徵的稅款吐出來就可以了,聽到這裡,他們對方才說話的胡遵又多了幾分恨意。
這幾人正暗歎僥倖,卻聽到呂方接著說道:“至於參與其中之人,竟敢觸犯國家法度,定要重罰,以儆效尤。”
余姓縣丞聽了一愣,趕緊低聲問道:“使君,那些人大半都是我等家中僮僕,蔭戶,只怕。”
他剛說到這裡,呂方便打斷道:“如果是你們僮僕,蔭戶的,自然由主人家代繳,莫非你們還異議不成。”
那幾人為呂方威勢所攝,哪裡還敢多言,紛紛低頭道:“謹聽使君鈞命。”
呂方點了點頭,道:“每人罰做苦役半年,錢一百五十貫,對了,裡面有多少人是你們僮僕,蔭戶?”呂方對那余姓縣丞問道。
餘縣丞已經被呂方口中吐出的龐大罰款給砸暈了,一時間目瞪口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旁的尤主薄卻靈機一動,上前答道:“稟告使君,那裡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