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擺弄。”
主教依然沉默著。從前面的好幾場戰事他已經看出,只憑亡魂戰士根本無法打敗那群修士。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而你,”魂悼的聲音提高了一些,“希望你能夠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以為作為神之主教要做的事情只是管理你的教會,你還要為神服務。獄奴在教會做了一年的聖之使者,可是你卻沒有發現她也是地球的修士。一年了,你才向我們提供一個修士的資訊。主教大人,我想,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我們應該更換了名神之主教了。”
神之主教沒有說話,也看不出絲毫動怒。蒼白硬朗的臉上,平靜得像清晨的湖泊。
“主教大人,我再警告你一點。”魂悼的聲音又緩和了下去,“獄奴已經不是你的聖之使者了,從她離開教會的那天開始就註定是背叛者。希望你能記住。”
“是的,大人,我記住了。”主教點頭。
“是麼?是真的記住了嗎?我問你,如果我現在就讓你去殺了你的獄奴,你會那樣去做嗎?”
“會的。因為她是教會的敵人。”主教沒有一絲遲疑。
魂悼大人高興起來,“好,那麼我今天就把亡魂戰士的掌控權交給你。你的任務,是配合亡魂戰士團長,殺死所有的地球修士!”
“配合?”主教問了一句。
“沒錯,配合。神之主教,以你之前的表現,你覺得我放心讓你單獨掌管亡魂戰士嗎?記住,不論如何,殺死那些人。如果你背叛了……或許亡魂戰士殺不死你,但是,我能。”魂悼的聲音帶著陰冷,在空曠的大殿裡散開。
“我會的,大人。”神之主教的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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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匹馬的速度稍稍慢了下來,筆直的山壁從他們身邊向高天之上延伸,擋住了大片的天空,以及陽光。
一隻綠色羽毛的小鳥輕輕從山崖上落下來,落在煉舞的肩膀。煉舞眼珠一轉,盯著右肩上的不停嘰嘰喳喳的小鳥,手抬起了一點,想一巴掌把它拍飛掉。
“煉舞。”融月喊了一聲。
“什麼?”煉舞轉過頭去看融月,手卻依然揚在空中。
融月說:“不要傷害它,把它給我,好不好。”
煉舞粗魯地一把抓起小鳥,遞到融月手裡,然後檢查自己的肩膀上是否有小鳥的新陳代謝之物。他說:“這種鳥在海諾平原周圍的森林裡有很多,整天吵個沒完沒了,到處施放天然肥料。”
融月撲哧一聲笑了,把小鳥放在掌心裡,指尖輕拂它後背的羽毛。
煉舞癟著嘴,注視著融月的手。
“你看,它的一隻腳被植物的細絲纏住了,一定是來找我們尋求幫助的。多聰明的鳥啊。”融月說著,小心翼翼地取下小鳥腳上幾環新綠色的草絲。動作輕得彷彿手裡是一個新生的嬰兒,生怕弄疼了它。
“你真好。”煉舞癟著嘴,說。
融月雙手捧起小鳥,向空中拋起,小鳥撲打著稚嫩的雙翼,沿著山壁延伸的方向,歡快地叫著飛遠了。看著鳥兒消失的方向,融月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你真好??”煉舞又說了一遍,還故意把尾音拖得好長。
融月看著煉舞那一副無賴似的表情,頑皮地嘟起了嘴,說:“你真壞。”
蝕燭和殘魂騎馬走在煉舞的後面,聽到煉舞與融月的對話,兩個人不由得覺得全身有些發冷,幾乎同時說了出來:“好肉麻。”
顧幽在馬背上翻開地圖,看了一小會兒,然後問帶路的獄奴:“獄奴,還有多遠?”
獄奴也看看自己手裡的地圖,“不遠了,繞過這片山就可以到達我找到你的地方了。”
又走了約半個小時後,蝕燭和懸鈴終於回到了他們的小家。
煉舞房前房後房裡房外看了好幾圈,然後拉著蝕燭,小聲說:“這個就是……你的房子?”
“怎麼了?”蝕燭不明白煉舞的意思。
“一個那麼小的正廳,兩個那麼小的房間,我們七個人應該住不下吧。要不考慮考慮,我們在這裡建一座大房子,至少也要裝修漂亮一點嘛。”
蝕燭想用魔杖敲煉舞的腦袋,“我們來這裡又不是旅行的,要那麼好的房子做什麼?再說了,說不定大房子還沒建好,我們又得換地方了。”
“也是啊。”煉舞不理蝕燭了,獨自跑到外面去看風景。
顧幽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來過這裡,可是,房子裡一切的東西看上去都似曾相識。他推開一個房間的小門,走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