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氣裡,停滯下來。殘魂又射出了好幾束火焰,都在離神之主教半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神之主教沒有看其他人,直視著煉舞的雙眼,卡在煉舞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
煉舞的雙手緊緊抓住神之主教的手腕,膝蓋向前踢出去,卻踢在了一堵僵硬的透明牆上,撞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你想殺我,是嗎?”神之主教輕聲問。
“沒……沒錯……混……蛋……”煉舞的臉色有些發白。
躺在地上的木冶想要站起來,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捲起,然後向神之主教正前方的亂石堆裡拋去。木冶即將落到尖石上時,雙手向下放去,兩股力量在身下匯聚,撐住了自己的身體。可是隨即,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從上方壓下來,把他壓在了石堆裡。
顧幽用精神力試了好幾次,也破不開神之主教的法術。
神之主教看看躺在不遠處的木冶,又看看顧幽,輕蔑地說:“在我的結界裡,誰也別想逃脫我的法術。”
“吹……牛……”煉舞吃力地笑。
“找死。”神之主教低吼一聲,手輕巧地一揮,煉舞的身軀向一張薄紙被拋了出去,落在跨踏的帳篷旁邊。接著,空氣裡的火焰紛紛破成了碎片,掉到地上,消失了。
“神之主教,很強大的一個人。”獄奴看著顧幽,話語裡滿是憂傷的氣息。
顧幽咬緊了牙。
亡魂戰士的隊伍漸漸向這邊收攏過來,黑色的一片,堵滿了山谷一頭。
頭頂上,狹長的天空不知不覺間被厚厚的烏雲遮蓋。烏雲推擠著,翻滾著,變幻出各種凶神惡煞的臉形,吼叫聲落進山谷,不息遊蕩。山谷裡,更暗了一些。
亡魂戰士團長拍了幾下手,從隊伍裡走出來,“不錯不錯,多華麗的戰鬥場面啊。主教大人,表演結束了,現在你可以殺死他們了。”
神之主教扭過頭去不看亡魂戰士,眼神卻正好與獄奴對在了一起。他的嘴角動了動,看著獄奴那張消瘦了許多的臉,不覺暗暗地心疼起來。
“殺了她。”
“殺了你的獄奴。”
“你會殺死她的,對嗎?”
魂悼大人的聲音,被無形的力場扭曲了,在腦海了四處遊走。
我會殺了獄奴嗎?突然,神之主教覺得自己還是下不了手。當初那個對自己笑,叫自己主教哥哥的女子,那個自己一直深愛著的女子,自己真的會親手殺了她嗎?
“主教,我能殺了你……”魂悼的聲音,像是深深烙在了神之主教的腦海,揮之不散。他的身體似乎僵住了,直到獄奴那美麗的雙眸看向了別處,他的視線依然不捨離開。
“主教大人。”亡魂戰士團長走到了主教身邊,陰森地笑著,說,“你看啊,你的獄奴小姐就在那裡了,你忍心殺她嗎?”
主教的視線緩緩移開,盯著山谷的另一邊。那裡,一座山崖橫在了山谷的出口外。所有的一切,都是灰黑色的??連空氣,都是灰黑色。灰暗得讓人窒息。
“當然,你當然捨不得殺死你愛的女子。不過,我們作個交易好嗎?你殺了其他的人,我就幫你殺死獄奴。”戰士團長站上一塊稍稍高出地面的岩石,手指著身後黑壓壓的亡魂戰士團,有些驕傲地說:“主教大人,你看啊,有你在,我帶這麼多兵都白費了。去把,殺死除了獄奴之外的所有人。”
“你沒有權力命令我。”主教淡淡地說。
風從戰士團長的身旁拂過,他黑色的披風被風向後高高揚起。他的聲音如同山谷底的風一樣寒冷,“神之主教,不要忘了,在這裡你只是一名士兵,你要聽從我的安排。”
神之主教怒視著戰士團長,手輕輕動了一下。
亡魂戰士團長拔出黑色的十字架,扣在手裡,十字架上彈出了銀白色的鋒刃。戰士團長輕蔑地說:“洛歌,不要在我面前做小動作。記住,我是你的團長。”
神之主教的一隻手突然揚起來,空氣裡被震出一環透明的漣漪,從主教的身體裡向四周散開。沉悶的暴烈聲,隨著空氣裡的漣漪向周圍蔓延。
亡魂戰士團長抬起手,卻發現本來在手中的十字斬卻停留在了之前的位置,沒有任何支撐它的東西,卻懸在空氣裡。亡魂戰士看著自己空空的手,趕忙把手放了下去,對主教喊:“洛歌,你想做什麼?難道你就不怕魂悼大人殺了你嗎?”
神之主教的手慢慢放下來,懸停在空氣裡的十字斬落了下去,插在岩石上。主教語速很慢地說:“戰士團長,如果你再用那種語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