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掉他的襯衣釦子會非常有意思。做完這些我又開始扒他的褲子:“哦,和夏洛克說的一樣,十分特別的品牌。”
這會兒他正埋頭咬我的脖子,含含糊糊地像是笑了一下。
“聽著,吉姆,”我舒服地哼了一聲,“明天早上,你得在我醒之前離開。”
“為什麼?”他抬起頭,用沉澱了深沉顏色的眼睛望著我。我覺得我好像愛上他的愛爾蘭口音了。
“一個小小的習慣而已。”我說。
他沒有說話,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嘴唇,緊接著的是一個帶著血腥味的親吻。
第2章 槍口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莫里亞蒂已經不在了。
這樣很好,如同我昨晚說的那樣,只是睡一晚,不會再有其他麻煩的牽連。
我總是很好地貫徹芙裡頓魔法學院的校訓——永遠把自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我們崇尚自由,任何東西都不能束縛我們。據我的黑魔法實踐課教授所說,“任何東西”指的是金錢、權利、*,以及感情。我一直不能理解,因為我實在想不出什麼樣的感情才能左右一個人。
在我眼裡,感情實際上是最脆弱的東西,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顯然他走的時候沒有為我壓一下被子,倒是把窗戶給開啟了。我的肩膀露在外面,有一半的被子都搭在地上。仍然蓋在我身上的被子留有很大的空隙,冷風從窗戶外面灌進來,直直地竄進被子裡。
我冷得一哆嗦,隨即從床上翻下來。
房間如同我預想到的一樣,簡直一團糟。仍然有些溼的內褲搭在床尾的邊緣,揉皺的上衣被扔在床邊的地上,褲子在更遠的地方,拉鍊被他扯壞了,上面的扣子也消失不見了。一隻鞋子在門邊,另一隻不見蹤影。他的衣服一件不剩,顯然他穿走了,我想他得感謝我沒有像他那樣,把他的衣服弄得皺巴巴的。
我沒指望他能幫我收拾一下屋子,實際上,我也懶得這麼做,更別提去找那顆釦子和那隻鞋了。即使一個魔咒就能解決,但我想我應該先去洗漱,然後洗個澡,換一套衣服,再把我的魔杖從褲子口袋裡取出來,來收拾這些爛攤子,然後再去準備我的早餐。
我開啟浴室的水龍頭,讓溫熱的水把自己淋了個遍。
雙腿有些發軟,我一隻手撐著牆面以防自己摔倒。到處都是吻痕,脖子上的尤為明顯,一排牙齒印一直從我的耳根順著脖子延續到鎖骨,止於鎖骨稍下方有些泛青的地方。用手輕輕按一下那裡的淤青都疼得我齜牙咧嘴。我的嘴唇腫了,還留有被他咬的傷口,我用舌尖舔了舔,一股子鹹鹹的鐵鏽味兒。
我想我應該收回那句他是紳士的話,他在床上的表現和這個詞一點兒也沾不上邊。
真是難以置信,僅僅因為我鑽了個空子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他就開始實施報復。這個男人的本質和他看上去的樣子差了太多,他小氣、自私、眥睚必報、控制慾極強——當然,我並不反感這些。總的來說,他給我帶來的是一個美妙的夜晚。平心而論,他很不錯,我承認他十分合我的口味。
他的身上有某種吸引我的特質,然而卻不足以讓我留在他身邊建立某種長期的關係,反而會讓我覺得危險。
至於傑克,他也擁有某種特質,但那不一樣。我們太像了,我時常覺得他就是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我,儘管他的黑魔法爛的可以。啊哈,我總是不會忘記這一點。
從浴室裡出來,我換上一套休閒的衣服,翻出我的魔杖整理好混亂的房間,順便找到了被踢到床底下的那隻鞋子。
我在外衣的荷包裡找到了我的手機,撥通了夏洛克的號碼。
“是你?”他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他應該在外面,背景音很嘈雜。
我舔了舔嘴唇:“當然是我,你希望是誰?”
“你要說什麼?我現在很忙。”
“……好吧,我只是打來告訴你,他不是gay,我和他睡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用極快的語速含含糊糊地說了些什麼。我沒聽清,剛準備問,他卻已經掛了電話。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將手機扔到床上。我知道傑克還沒有回來,如果他在的話就會叫我起床弄早餐給他吃。想到這裡,我覺得有些餓了,於是把魔杖扔到床頭櫃上,踩上鞋子,一邊用手把鞋跟勾上來一邊下樓梯,然後在走下最後一節臺階的時候止住了動作。
現在我可以看到客廳的全貌了,它還是本來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吉姆莫里亞蒂正坐在沙發上看一份我昨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