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推窗而出。在這一刻間,他甚至聽到了格里房中的女人達到高潮時的那種讓人
耳熱的呻吟。
他的身影也如那道暗影一般迅速融於夜色,一前一後,仿如清煙般來到了花園深處,一路上
雖有不少暗樁明哨,但在他們的眼中,簡直如同虛設,憑那些人根本發現不了他們的形蹤。
一蓬花香四溢的花樹下,那道暗影已佇立不動,當韓信緩緩走近時,那暗影猶如情人般將他
擁入懷中。
“淮陰城外一別,無日不讓我牽掛韓兄,今日所幸得見,怎不叫我心生感觸?”那黑影湊在
他的耳邊,沉聲說道,韓信卻分明聽到了這語音因為激動而微顫的旋律。
“真的是你!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一事相求。”韓信明知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只能匆匆說道。
“請講!”從韓信的語氣中紀空手立時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事實上他看到格里與趙嶽山
形影不離地跟著韓信時,便有了不祥的預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見到韓信。
“我要你替我殺了方銳,惟有他死,我才能活著走出相府!”韓信急切地道,因為他看到了
幾道人影似乎正朝這個方向遊移而來,相府之中,不乏高手。
紀空手顯然也看到了這一點,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此事交給我!”
兩人一觸即分,迅速隱入夜色之中。
當紀空手回到花園後院的一棟房屋中時,神農先生正悄然坐在他的房內,靜靜等候。
“相府中的戒備的確森嚴,就在我們這棟房屋之外,至少有五個暗哨暗中監視,幸虧我一直
小心翼翼,才未被他們發現我們的形蹤。”紀空手坐在神農先生的對面,兩人在黑暗中擺談起
事情來。
“相府的守衛歷來強於皇宮大內,其中不乏是入世閣的高手,我們的行動稍有不慎,就會引
起局面的被動,是以今夜之行,你有些太過冒昧了。”神農先生語氣中略有責備,似乎對紀空
手的妄動大不滿意。畢竟此刻他們身處虎穴,這看似平靜的相府大院中,誰又知曉裡面有多少
暗流湧動?
紀空手不好意思地一笑道:“我也知道自己的行動太冒失了,但是為了韓信,我不得不如此
為之,畢竟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
神農先生淡淡笑道:“你可知道,韓信是以何種身分進入相府的嗎?”
紀空手滿腹疑惑,原想當面向韓信提出,後來時間緊迫,也就沒有啟口。他見神農如此模樣
,已知憑神農的本事,自然將這些事情打聽得一清二楚。
“韓信此時的身分,是以寧秦照月馬場少東家的身分來到相府的。他由暗殺團的統領格里引
見,殺了樂五六後,被趙高召入相府。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為了防止出現任何細微的破綻,他
的這種身分絕對是真實可靠,無懈可擊,所以我可以斷定,韓信的背後主使還是問天樓,他的
目標就是登龍圖。”神農的目光綻放著睿智的神采,在暗黑的夜色中隱隱發光,顯示出他心中
是何等地亢奮。
“你可以確定嗎?”紀空手心中一酸,想到自己與韓信竟受朋友的利用,冒著生死風險,為
他人作嫁衣裳,心緒實在難平。
“當然,憑韓信一人之力,自然難以在短時間內辦成這件大事。一個人的身分要想做到真正
的無懈可擊,沒有龐大的人力物力根本不成,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有充裕的時間。據我所知,照
月馬場的成立亦是十年前,正好與我歸隱的日期相仿,可見這是衛三公子策劃的計劃之一。”
神農先生的思路縝密,頭腦清晰,紀空手實在是難有異議。
“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紀空手似乎處在了兩難境地。
神農先生緊緊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道:“我們神風一黨惟你馬首是瞻,所以只有你才能決
定我們未來的走向。”
他並沒有強迫紀空手的意思,卻讓紀空手感到了一種不安。當神農率領門下弟子誓死效命的
時候,紀空手也曾面臨這種兩難的抉擇。此刻人入京城,形勢緊迫,已不容他再回避這個問題。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使自己的心情平復,從而思考著心中的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有